“嫉妒霓丫頭是嫡出,四丫頭從小就算計、陷害她;霓丫頭不計前嫌,幫四丫頭說情,結果四丫頭不但不感激,還恩將仇報的要毀了霓丫頭的名聲。”
“哼,打量我不知道她的那些汙糟心思?還不是覺得自己沒能嫁個如意郎君,便也斷了霓丫頭的前程!”
“那對母女,損人不利己,自己滿身汙穢,便見不得別人乾淨。偏偏世子爺還覺得她們善良、懂事、乖巧,每每犯了錯,也都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這才縱得她們愈發無法無天。”
“過去還只是在內宅興風作浪,現在好了,把手都伸到了外頭。為了讓自己快意,不惜把整個伯爵府的名聲、世子爺的清名統統都毀了!”
王氏越說頭腦越清晰,句句話語都說到了點子上,安銘想幫楊姨娘母女辯駁,都張不開口。
被指著鼻子寵妾滅妻、是非不分,安銘滿心不自在。
就在他麵皮兒燒得通紅,坐立不安的時候,忽聽到王氏提到了自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詫異的問了句,“我?我的清名?”
外頭流言滿天飛,霓兒的名聲受了影響,連帶著安家也會被人恥笑。
但,人們更多的還是會非議王氏這個當家主母兼繼母。
畢竟女兒的教養問題,說到底,還是會追究到母親身上。
女兒若是不好了,第一個被問責的,也會是王氏。
反倒是安銘這個親生父親,頂多落個識人不清的罪名,受到的苛責也不如王氏受到得多。
王氏現在頭腦格外好用,一看安銘這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哼,世子爺難道沒聽到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
王氏冷哼一聲,不客氣的說道,“那些人汙衊霓丫頭跟陸家大公子有了首尾。哈!最近一個月霓丫頭連門都不出,她如何私會外男?怎麼就跟人家有了首尾?”
王氏憐憫的看了安銘一眼,“倒是世子爺您,前些日子接連幾次請陸炎來伯府說話——”
轟~~
安銘忽的反應過來,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俊俏的面容上更是寫滿羞憤。
“你、你怎敢、怎敢——”
王氏這話什麼意思?是明晃晃的說他這個做父親的,居然給親閨女拉皮條,故意製造機會讓她跟外男相會?!
他堂堂京城第一美男子、永安伯府的世子爺,這都成了什麼?
青樓妓館的龜公嗎?!
“世子爺,此事與我何干?您要怪,就怪您的心肝寶貝兒。”
王氏見安銘不去找楊氏那個罪魁禍首,反倒找尋自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冷聲道:“她們為了糟踐霓丫頭,什麼話都敢說,整個伯爵府和世子爺您的名聲,更是絲毫不在她們的考慮之中。”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安銘心中已經信了王氏的話,可他不想承認。
因為一旦承認,就表明自己瞎了眼、犯了傻,竟被一個婦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最可恨的是,他自以為楊姨娘對自己情真意切,結果呢,人家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為了報復霓丫頭,更是不惜把他安銘拉下水!
給親生女兒拉皮條,這話能聽嗎?!
“怎麼不可能?!來人!”
王氏早就有所準備,一聲令下,守在外頭的幾個婆子押著幾個小丫鬟走了進來。
安銘看得分明,這幾個小丫鬟有王氏院子裡的人,也有楊姨娘處的下人。
“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啊,是、是大奶奶命咱們說大姑娘的壞話的。”
“對對,是大奶奶!”
王氏院子裡的小丫鬟們先叫嚷起來。
王氏冷笑,也不辯駁,直接命人拿來幾人全家的身契,“你們若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們全家賣到外頭去,而且是打散了賣,讓你們全家永生再無相見的可能!”
幾個小丫鬟趕忙去看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