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
安妮根本記不起自己的名字、身份,更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地。
只是,還不等她在迷茫中醒過神兒來,一個巴掌就抽到了她的面前。
安妮失憶了,但身體的本能還在,她下意識的就地一滾,堪堪躲開了那記凌厲的耳光。
不過她這具身體實在太虛弱了,似乎好多天都沒有吃飽飯,渾身沒有力氣,躲開那記耳光後,她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等等,這具身體?
為什麼說是“這具”?難道她還有過別的身體。
安妮腦海中閃過這個疑問。
“好你個賤人,居然還敢躲?老子可是出了半塊麵包,你那個死鬼男人說好了的,你陪我玩兒一晚上,還說讓我隨便玩兒!”
一個粗魯的男聲從高處傳來,他說的話,讓安妮感到一陣陣的傷心與絕望。
這應該是原主殘存的意志在作祟,安妮下意識的想著。
咦?什麼原主?
難道這具身體還有其他的主人?
安妮腦子裡一片漿糊。
“你個賤人,也就是看你長得還不錯,老子才願意給錢,足足半塊麵包啊,你去基地打聽打聽,哪個像你這樣的婊子能賣出這樣的高價?”
男人一邊罵著,一邊開始解腰帶,“別趴在那兒裝死了,趕緊給我爬起來。如果伺候老子舒坦了,老子再賞你半瓶水——”
聽到“水”這個字,安妮本能的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不用想也知道,這具身體已經非常渴了。
再渴下去,極有可能會脫水而死。
半瓶水,足以讓她能活下去。
喝水,喝水,我要喝水!
安妮感覺到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她甚至險些控制不住內心的渴望,真的如那個男人所說的爬過去,然後匍匐在他的胯下……
但,安妮卻硬是忍住了。
她雖然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曾是怎樣的人。
可她可以確信,她是個驕傲的人,決不允許自己做這樣卑賤的事。
“馬丹,還真跟其他人說的一樣,你特麼的就是賤人,敬酒不吃就喜歡吃罰酒。”
男人見安妮趴在那兒一動也不動,頓時氣樂了,“也好,本來老子找你也不是為了睡你,比起睡一個髒兮兮的骷髏女,老子還是更喜歡把你揍個腿折胳膊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