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安珍珍根本不信安珍妮能賺大錢,她明明已經被自己踩到了腳底下,怎麼可能變得這般厲害?
還有,就算是在前世,安珍妮也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嫁給謝維強後,直接做了家庭主婦。
她根本不會炒股,更不會賽馬。
“對啊,她才多大?就能賺這麼多錢?”
安大娘也有些傻眼,不是說隔壁那死丫頭借了校園貸嗎,怎麼轉眼間就又變成億萬富翁了。
雲馬嶺啊,那麼大的地方,承包下來就好幾千萬。
這些錢,安大娘想都不敢想啊。
她和丈夫辛辛苦苦半輩子,也才攢下了二三十萬,這在他們南山村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為此,安大娘平日裡十分得意,尤其是看到二弟妹像個下等人一樣在縣城打掃衛生,她就莫名的有種優越感。
也正是她常年對安父安母看不起,所以才會在聽聞安珍妮疑似借了校園貸的流言後,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就逼著丈夫跟隔壁撇清關係。
因為安大娘打從心底就覺得以安父安母的能力,一旦安珍妮真的借了高利貸,他們肯定無法償還,必然會拖累他們這些親戚!
結果呢,她逼著丈夫和隔壁撕破臉,沒幾天,形勢就發生了逆轉。
人家安珍妮非但沒有借錢,反而是發了大財!
眼看著安父安母天天喜氣洋洋的忙進忙出,安大娘悔的腸子都青了。
不只是她,安三叔、安四姑以及安珍妮的舅舅小姨們,也都後悔不已。
“……鵬飛他爸,我看他二叔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你和他到底是兄弟,現在正好也沒啥事兒,要不你過去看看,好歹搭把手。”
安大娘果然是文化人,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她跑去村委會仔細打聽了一下,確定安珍妮已經交了兩千多萬的承包費,又親眼看到安爺爺從外地買回來那麼多羊,這才信了安珍妮確實發了。
她忖度了半天,還是拉著安大伯柔聲說道。
“你、你說啥?”
安大伯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妻子。
他們剛跟安珍妮撂了絕情的話,這還沒幾天呢,妻子就讓他去給二弟“幫忙”?
“珍妮承包了那麼大的牧場,單靠咱爹和二弟兩口子,根本就忙不過來啊。他肯定要僱人,可外人哪有自己親兄弟靠得住?”
安大娘被安大伯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強笑兩聲,道:“是,咱們之前確實有些不厚道,可、可趨吉避凶也是人之常情啊。都是一家人,總不能因為這點兒事就生分了啊。”
安大伯面無表情,悶悶的說了句,“我不去。”他實在丟不起那個人。
“哎喲,我之前也就隨便那麼一說。”
安大娘知道安大伯的心結,她故作通情達理的說道,“如果珍妮真的借了高利貸,被討債的打上門,咱們還真能坐視不管?好,我知道,你不想沾二弟的光,更不好意思見老爺子,但咱現在還種著二弟家的地,兩家的關係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現在二弟兩口子忙得跟陀螺一樣,咱就是單純過去幫個忙,難道這也不行?”
安大娘絮絮叨叨的勸著,不知那一句說動了安大伯,又忍了兩天,安大伯終於忍不住,扛著鋤頭去了雲馬嶺。
安大伯去了,安三叔、安四姑也相繼趕來。
安母那邊的兄弟姐妹也都攜家帶口的來幫忙。
安父安母雖然聽女兒說了兄弟姐妹的絕情,但到底沒有親眼見過,所以,氣歸氣,可看到他們又主動找來“幫忙”,他們也漸漸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