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戲耍關在籠子裡的動物一樣,嚴先生沒少折騰、羞辱那些被關進思過堂的學生。
她特意搬了個桌子,坐在安妮房間的門外,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小巧的燒烤爐,她手裡拿著夾子,輕輕的翻動著肥肉相間的五花肉。
滋啦、滋啦~~
五花肉發出滋滋的聲音,烤肉特有的香味在思過堂的過道里飄揚。
嚴先生又撒了一把燒烤料,那香味兒就更濃了。
不餓的人聞了,都忍不住吸溜口水,就更不用說像安妮這樣,一天一夜水米未進了。
出於身體的本能,安妮的嘴裡唾液明顯增多。
不過,她還是強忍著,盤膝坐在木板床上,安妮凝神打坐。
這個所謂的德音學院太不安全了,武力顯得尤為重要。
她雖然有信心能全身而退,但該做的準備必須做。
比如重新修煉北冥神功,將這具身體的經脈重新打通,慢慢修煉出內力、靈力。
“嗯,真香啊,這農家留著自己吃的豬肉就是香,沒有飼料味兒,不柴不膩,輕輕一咬就滿嘴流油……”
嚴先生見裡面沒有動靜,便故意吧唧吧唧用力咀嚼。
她不光吃,還溜溜的喝著茶水。
一邊喝一邊大聲說,“用山泉水泡出來的茶水也好,嘖嘖,山泉甘甜,沖淡了茶葉的苦澀,這樣的好茶,大大的喝一口,是真解渴啊”
裡面的死丫頭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喝水了,這會兒嘴巴都要起皮了的吧。
人體缺水的極限大約是三天。
不喝水的第二天,人就會有脫水現象,嚴重些的,還能因為缺水而出現幻覺。
再頑劣的學生,只要給他來個斷水斷食,哼,一兩天就老實了。
那時候,她讓那些學生趴著喝尿,他們都不敢拒絕。
這樣的事,嚴先生幹了不知多少次了。
過去,這間學校還是戒網癮學校的時候,嚴先生做得更過分,差點活活弄死一個學生。
那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年輕,面板白,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簡直能把人撩得意亂情迷。
可在嚴先生手裡走了一圈,那個女孩子因為嚴重脫水而得了腎衰竭,家人來的時候,只剩下了半條命。
而嚴先生也是被口頭警告了一番,意思意思的扣了幾個月的工資。
但在那個時候,像嚴先生那樣的“輔導員”,根本不靠工資過日子,每個月的獎金,以及從家長那兒收來的紅包,才是大頭。
學校的縱容,家長的不追究,愈發助長了嚴先生的氣焰。
她越來越囂張,下手也越來越沒有分寸。
直到戒網癮學校被迫關閉,重新開了個女德班,校長對教職工三令五申之後,嚴先生才略略收斂了些。
不過,這也難不倒嚴先生。
不就是不能鬧出人命嗎,那她稍稍控制一下就可以了。
想讓她徹底丟掉那些狠辣手段,根本不可能,嚴先生前半輩子歷經坎坷、受盡薄待,她實在太享受在學校的時候,能夠隨意凌虐學生的感覺了。
每每高高在上的站在學生面前,看著他們跪下來哀求自己,嚴先生就有種自己便是他們主宰的錯覺。
想打就打,想罰就罰,完事了不但不會被罰、反而還能有錢拿,嘖嘖,這簡直就是天堂啊!
只是,這次似乎不是很順利。
換做別人,被餓了一天一夜,早就該喊上了。
就算不哀求,也會叫罵、威脅。
可裡面,安靜得嚇人,若不是她親手把人關進去的,嚴先生都要懷疑,裡面到底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