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會完成你的心願。”
安妮點點頭,目送那個戀戀不捨的女子在系統空間裡消失。
剛才透過原主的一番哭訴,安妮已經大致知道了原主的故事。
無非就是重男輕女家庭出來的女兒,被孃家敲骨吸髓,最後不得善終的橋段。
不過,她還是需要更詳細的劇情和原主的記憶。
安妮開始接收劇情、融和記憶。
接收完劇情,安妮搖了搖頭,唉,果然是個超級扶弟魔啊。
原主名叫薛安妮,出生在一個十八線的小縣城。
他們這片是S省重男輕女的重災區,特點就是彩禮重、孩子多。
就是計劃生育政策最嚴苛的年代,每家也想方設法的拼兒子,一家有個兩三個女兒的,在這片區域更是十分尋常。
薛家本是縣城治下一個偏遠農村的農民。
薛父和薛母一口氣生了三個閨女,卻不見兒子的蹤影。
家裡的存款被罰沒了,值錢的東西被抄走了,生薛安妮的時候,連房子都被扒了。
眼看著一家人都沒地方住了,薛父薛母卻還心心念唸的要生第四胎。
老家已經待不下去了,薛父正好會點兒泥瓦匠的手藝,便帶著妻子女兒進了縣城。
靠著給人家打零工,一家五口勉強在縣城活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住處,薛家的風水終於轉了過來,薛安妮還不到三個月,薛母就懷了孕。
幾個月後,薛母終於生了一個兒子,剛好比薛安妮小一歲,姐弟倆居然還是同一天的生日。
薛父高興壞了,再三確定孩子是個兒子後,連夜就跑回了老家。
薛家祖父倒是比薛父強一些,人家拼了兩個女兒後,便接連生了三個兒子。
薛父排老小。
但,薛父的兩個哥哥卻似中了薛家的魔咒,一口氣生了好幾個女兒,也不見兒子的蹤影。
薛父的這個兒子,居然是這一輩中唯一的男丁。
薛祖父聞訊,也無比開心。
他是村裡的赤腳大夫,讀過書,是周圍有名的文化人兒。
薛祖父高興之餘,便決定親自給孫子取名字。
“這孩子是他們這一輩第一個男丁,是咱們闔家的寶貝疙瘩,不過呢,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驕傲自大,應當謙遜。”
薛祖父沉吟良久,方緩緩說道,“嗯,就叫汝謙吧,意為‘你當謙虛’。”
“汝謙?薛汝謙?薛汝謙!”
薛父好歹也是讀過小學的人,認識字,反覆咀嚼了幾遍,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好、好,就叫薛汝謙。”
這名字……安妮搖搖頭。
“汝謙”,聽著像是勸諫孩子要謙遜,可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子濃濃的炫耀——一個啥都不懂的奶娃子,他為何要謙遜?就因為下頭多長了一坨肉,他就變得無比尊貴?所以必須要在一群姐妹前謙虛?
薛汝謙一出生就是整個大家庭的寶貝,薛祖父甚至主動承擔了他的罰金。
足足一萬塊錢啊。
那時薛家已經分了家,薛祖父跟著長子過日子。
他拿出那一萬塊錢的時候,大兒媳很是生了一陣子的氣。
按照農村的規矩,老大兩口子負責贍養老人,那麼老人的多半財產都要留給老大。
老爺子卻給了老三錢,別說老大媳婦了,就是老大本人、甚至老二兩口子也都非常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