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中,因為有王安霓的幾十萬大洋的嫁妝,整個曾家都一直享受著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
而曾賢良也因為有家裡的貼補,從未為錢發過愁。
他能繼續瀟灑自如,能愈發光鮮,也能毫無壓力的參加各種上流社會的聚會,結交更多出身好、有才學的真正文人才子。
跟那些大才子、大文豪的相處,更加激發了他的創作靈感,再有時間的沉澱、親歷國家民族危亡,隨後的二三十年裡,他竟寫出了幾篇膾炙人口的文章。
其中有一篇還被後世的教科書收錄,如此,他也小小的青史留名了一把。
原主王氏,則成為曾大才子輝煌履歷中的唯一汙點——抽大煙、裹小腳,動輒打罵下人,十足十的封建殘餘,理當被時代所淘汰的糟粕。
原主守了一輩子的活寡,弄到最後,不但被當世之人嫌棄,連後世的人也在唾罵她。
難怪她意難平,偏偏她深受封建教育的荼毒,至死都不曾怨恨過曾家以及曾賢良,只是怪自己不爭氣,丟了王家人的顏面。
所以,她用功德值跟系統做交易的時候,什麼願望都沒有許。
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該怎麼做?
她從未想過報復任何人,只想讓自己活得像個人,而絕非別人口中的封建殘餘。
如今安妮順利幫她從曾家那個泥潭脫身,還沒有背上半點不好的名聲,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一小半。
接下來,安妮將會讓原主以另外一種形式被世人和後世之人稱頌、紀念。
至於曾家和曾賢良,呵呵,沒了王安霓的嫁妝做後盾,雖不至於生活艱難,但也絕對不能像原劇情中那般用錢開道、打入更高層級的社交圈。
燒掉派去曾賢良身邊的小紙人,安妮知道他開始寫豔俗賺錢,心裡便有了數:這人廢了,以後除非有奇蹟,否則再難寫出什麼足以留名後世的佳作。
既是這樣,安妮便不再費心關注他,而是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的事業。
隨後的幾年裡,軍閥混戰,倭國的鬼畜兵也為禍省城。
那些平日裡對平民百姓作威作福的督軍、將軍們,一聽聞鬼畜來了,連面兒都不敢打,收拾家當、帶上家小就逃走,丟下了滿城手無寸鐵的百姓。
安妮自是不會放過這些對百姓敲骨吸髓、卻不肯履行保國安民職責的混蛋,她直接甩出一把符籙,將那些人的所有家當全都“運”了來。
至於那些毫無人性的鬼畜,安妮更不會放過。
她將提前剪好的紙人都撒了出去,不斷的擊殺、襲擾那些鬼畜。
只可惜安妮能力有限,再有神通,她也只是一個人,她根本抵擋不了歷史的車輪。
但她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讓更多的百姓免受鬼畜的殺戮。
時局亂了,教會的神父和修女們也離開的離開,死的死,只剩下了一個瑪利亞修女勉強支撐。
教會的事務太多,名下還有女學、育嬰堂和惠民診所等專案,瑪利亞根本就忙不過來。
經過一番思考,瑪利亞決定只保全教會,其它的那些福利事業,便分交給教會的那些積極成員。
安妮便是瑪利亞看中的人選之一。
“什麼?你、你讓我接手女學?”
安妮故作意外,臉上帶著驚喜又有些膽怯,她連連擺手,“不成,我哪兒成啊。我沒讀過書,連英文也不會講,更不會那些樂器、美術,女學的學生們都比我會得多,我哪有資格給她們做校長啊。”
“不妨事的,王女士,你雖然沒有接受過系統的西方教育,但卻有著一顆金子般的心。”
經過幾年的相處,瑪利亞對安妮非常滿意。
這位王女士,雖然有些自卑,總覺得自己沒文化、不懂西洋的東西,但事實上,她為人寬和,內秀而沉穩。
她一直都在努力學習,有了見識,思想也在轉變,早已不是她自認為的無知村婦。
她完全有資格、有能力撐起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