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人走了,安妮怎麼叫都叫不回來。
沒辦法,她只好轉頭看向系統的全息影像。
結果,讓安妮黑線的是,剛才還亮著的全息影像,居然忽然變暗了,彷彿被斷了電一般。
安妮:系統,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
系統:……咳咳,這不是無恥,而是不能隨意干預執行人做任務!
許願人不肯說出具體的心願,這種情況也是有的,如此一來,任務完成起來會有些難度。
系統裝死人,安妮也奈何不了它,只得將神識抽離系統空間。
安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保持著五心向上的打坐姿勢,而她體內的內力也聚集起來,一點點的執行著。
安妮感覺四肢恢復了往昔的靈活,頭腦也格外清明。
她放下腿,坐在床上,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
這是一間極大的房間,約莫有五六十平米的樣子。
房間一排排的擺放著鋼絲單人床,每個床鋪之間約莫有三十厘米的距離。
床上鋪著白色的床單,枕套和被套也都是白色的,上面用藍字印著“新華強醫”四個字。
安妮發現周圍的“病友”全都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病號服上也印有“強醫”的字樣。
這些病人基本上都是沉默、呆滯的模樣,年齡也大多集中在四五十歲。
像原主喬安妮這般年輕的病人,放眼整個醫院,也沒有幾個。
她們或是坐在床上發呆,或是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或是蹲在牆角,或是站在凳子上面壁,偌大一個房間,足足二十六個人,卻沒有一點兒聲音。
房間靜得可怕,也靜得讓人窒息。
這裡彷彿與世隔絕,又彷彿被抽空了氧氣的真空地帶,病人們如同失去靈魂的木偶,而護士和保安們也都格外沉默。
身處這樣的環境,安妮終於能明白,為什麼原主會被逼瘋。
哪怕四周沒有殺人犯做病友,哪怕不吃那些麻痺神經的藥,一個正常的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每天活在這樣怪異的環境中,也會變得不正常!
不過,安妮不是原主。
病房裡沒有聲音,沒有娛樂,沒有任何消遣時間的東西,安妮也不會心煩氣躁,更不會坐立不安。
相反,她甚至又開始練起了內功。
喬安妮也說了,這個地方很危險,身邊的病友看著呆愣木訥,其實個個都殺過人。
這樣的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會爆發。
到時候跳起來掐死近旁的病友,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安妮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強大起來,至少讓自己有起碼的自衛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