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聞言一愣，而後笑了起來。
“葉青，你真的變了。”
她說道：“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不會對我這麼說話的。”
“那時候的你，不會罵我。”
葉青沉默。
“那時候的你，溫和，內斂，木訥，不論我跟你說什麼，給你多少冷眼冷麵孔，你都好像不在意一樣，你一直都在縱容我。”
慕容雪自顧自地說道：“雖然只是短短兩年，但是我欠了你太多。”
“我不給你好臉色，我不關心你的過去，不知道你的真實年齡，我對你高要求卻不給你幫助，我甚至對那些人欺負你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來不阻止……”
慕容雪頓了頓，說道：“葉青，你是不是很恨我？”
“大概是吧。”
葉青說道：“只是並不是因為這些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是因為……”
慕容雪臉色黯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說過，你沒有錯，你只是站在你的立場上，做出了你覺得正確的選擇而已。”
葉青搖頭道：“雖然讓我很憤怒，但是其實，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不！”
慕容雪猛然搖頭道：“我錯了就是錯了，你不用為我辯解，我自己已經知道錯了。”
“身為你的妻子，我想要孩子，第一個想到的並不是和你生一個，本身就是錯了，是我對不起你。”
“而且更嚴重的是，我還跟你說了，讓你同意我的做法，所以，我錯上加錯。”
“我沒有盡到妻子的義務不說，還傷害了身為我丈夫的你，雖然當時我有用這件事去刺激你的意思，但是不論如何，我都犯了錯。”
“更不用說，還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
“我很難去彌補我對你造成的傷害，葉青，對不起！”
慕容雪鄭重道歉。
葉青輕輕搖頭。
“不用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葉青淡然道：“我之前說過，只要你跳下來，我就原諒你，現在你跳下來了，所以，我兌現承諾，原諒你了。”
“你不用再對我心裡有愧，該還的，你已經還完了。”
“我們從此解除所有關係，從今往後，各不相干，互不打擾就夠了。”
葉青的話有些無情。
慕容雪聽得愣了神，好半晌，她的鼻子和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她紅著眼笑道：“就算是快死了，還要和我解除關係，你就那麼恨我嗎？”
“就算是這個時候了，你都不肯和我做對苦命鴛鴦，以夫妻的身份，共赴黃泉嗎？”
“可是葉青，其實我想做你妻子的啊！”
慕容雪的聲音並不大，很輕，但是落在葉青耳中，卻如雷轟一般，震耳欲聾。
怔了許久，他輕輕搖頭。
“算了吧，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