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好似，要一直冰到骨子裡。
可只是微微一頓，他就有踏入了第二步，任憑水淹沒到小腿。
然後，一步一步上前，湖水越來越深，蓋過了腰部，漫到了胸前，最後淹到脖子處。
再往前，就要沉下去了。
莫語終於停下來，閉上眼，似在靜靜的感受著什麼。
嗚嗚——
嗚嗚——
起風了！
在湖面上呼嘯，刮過莫語的面龐，竟割裂開一道道傷口，鮮血流出順著面頰滴入湖水，將它漸漸染紅。
轉眼，便是血肉模糊，這整湖的湖水，也全部成了血色！
唰——
莫語睜開眼，似有風雷閃過，無數道若隱若現的紋理脈絡，在他眼眸深處浮現。
複雜不繁瑣，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副美麗的圖卷。
他微微一笑，面部血肉模糊時，顯得頗為詭異而猙獰。
譁——
水流一動，莫語再度向前邁出一步，可他的身體，卻沒有再繼續下沉。
像是已經踩中了湖底，就這樣頂著一頭鮮血，在這血湖之中，平靜自若的向前行去。
一步、兩步、三步……轉眼就是湖心。
莫語又一次停了下來，不過只是很短的幾息，他繼續向前。
一步邁出。
湖水落到胸前。
又兩步。
湖水降至腰間。
聊聊數步後，莫語整個人，已踩在湖面之上。
此刻，他面龐如初，哪有那些猙獰傷口，及嚇人的一頭鮮血。
湖面如初，湖岸如初，清風徐徐，波瀾不興。
一切像是虛幻，可你若認為它是真實，那方才的一切，便都是真的。
莫語微微一笑，“以法則之力拷問靈魂，對我而言，實在是件沒有太大挑戰的事情。看來，此番祭天塔之行，所得將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多很多啊！”
語落，他抬手一點。
指落虛空，便聽得“咔嚓”一聲。
眼前這天地，便似一面鏡子般，直接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