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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嚴肅的時候不應該有太多無厘頭的俏皮話，冒了幾句兩個人都很自覺的沉默下去。
莫語作為誘餌，本就是最好的選擇，這點兩人心中十分清楚，山牛的存在只能作為底牌。
“師伯，夔牛問世這件事上，你有沒有隱瞞我的？”
“反問。”
“有。”
山牛咳嗽一聲，“呃……那我也有。”
莫語扯了扯嘴角，“師伯覺得，兩個人心懷鬼胎，能成事嗎？”
“這……這應該不能吧。”
兩人再度沉默。
“師伯，我希望這個時候，咱們能精誠合作。”
“我也覺得。”
“立個契約怎麼樣？”
“好！”
魂契的簽訂很順利，莫語仔細感應了一番，確定沒有不妥，心底一絲緊繃才緩緩放鬆。
是的，他對山牛不放心，想來後者對他也是如此。
畢竟眼下，涉及生死與造化，可謂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以契約的力量，約束住彼此的念頭，才是最好的選擇。
算是先小人後君子吧！
“三大部支撐不了太久，你自己把握時機;。”山牛沉聲開口。
莫語緩緩點頭。
轟隆隆——
天地震顫，夔牛咆哮滾滾激盪。
蒼穹上，日、月、火三神虛影，明顯黯淡了許多。
祂們終歸不是本體，一道投影再強，也存在極限。
吼——
一聲咆哮，莫語心臟劇烈收縮。
便見天上，夔牛突然現出本體，足有幾萬丈大，像是一座大山懸在頭頂。
它一對尖角，猛地向前一撞，明明是空無一物，眾人耳邊卻傳來“咔嚓”破碎聲。
日、月、火三神虛影猛地震顫，旋即崩潰開來，三大部修士齊齊噴出鮮血，身影橫飛出去。
夔牛抬起前蹄，朝莫語所在，狠狠踏下。
“這一擊，本座替你擋！”山牛沉聲開口，不等莫語答應，一座大山虛影驀地出現，將他籠罩在內。
夔牛一蹄落下，山影表面瞬間遍佈裂紋，莫語身體繃緊，一旦破碎他瞬間就能做出應對。
一呼一吸，山影分崩離析，但夔牛擊殺的力量也被削減了絕大部分，莫語身體像是一顆炮彈，猛地彈飛出去，口鼻間鮮血噴湧。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兀出現，豎手狠狠劈落。
轟——
磅礴刀光出現，表面漆黑內裡猩紅，陰冷絕滅中更帶著讓人作嘔的刺鼻血腥。
唰——
莫語身影突兀消失，再出現時，已脫離了戰場範圍。
一擊不中，左顧皺了皺眉，卻沒有繼續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