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壓力怒氣說道,“你們雖是姐兒嫡嫡親的舅母和表姐,但第一次相見,也不要把姐兒嚇著了。”
馬三奶奶趕緊訕笑道,“哎喲,怪我。我是看見外甥女兒太高興,也就顧得那麼多了。”又道,“姐兒,你姥爺、姥姥,還有舅舅,都想你想得緊。”
幾人進了廳屋,落座上茶。楚小姑娘去給馬大夫人和馬三奶奶磕頭見了禮,馬大夫人從腕上抹下一對翡翠鐲子給小姑娘當見面禮,馬三奶奶從頭上取下一根赤金鑲了一顆祖母綠數顆紅寶石的孔雀長簪給小姑娘當見面禮。
陳阿福猜測,那根孔雀金簪肯定是馬府拿給馬三奶奶,讓她給小姑娘當見面禮的。馬三奶奶取下的時候,手都有些發抖,馬四姑娘的眼睛也十分不捨。
也是,馬三奶奶全身上下所有的飾品加起來,也沒有那根簪子值錢。
陳阿福又笑著從頭上取下一根金雀簪給馬四姑娘作見面禮,方讓她有了些喜色。
陳阿福暗道,這樣上不得檯面又眼皮子淺的外祖家,更不能讓小姑娘跟他們接觸多了。
幾個人圍繞小姑娘說起話來。馬大夫人和馬三奶奶說著自己和家人如何想小姑娘,如何盼著她快些回京。
陳阿福也沒客氣,說了自己看到小姑娘的第一眼她如此瘦弱得可憐,如何膽小內向。自己如何絞盡腦汁給她做吃食,如何讓她的性格變得外向起來。
陳阿福不能說小姑娘痴傻,那就只得說她瘦弱了。
馬大夫人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暗腦不已。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會對陳氏客氣。這陳氏不過是一個四品小官的女兒,自己男人不僅是侯爺,還是國舅爺。可現在不行了,淑妃娘娘和榮昭公主自顧不暇,侯爺又跟錯了人,被訂上二皇子一黨,不受皇上待見,更不受太子的待見。
侯爺就是想讓她透過楚含嫣這條線,跟楚府把關係重新走起來。
馬大夫人用帕子擦著眼睛說道,“不瞞楚少夫人,都是那起子惡奴可惡,矇騙了公主殿下,我們也是後來才聽說這些事的。哎喲,我聽說後,還心疼了好久……”
馬三奶奶提議道,“我們大人說話孩子們不感興趣,嫣姐兒帶著你表姐出去透透氣兒。”
楚小姑娘看看陳阿福,陳阿福衝她點點頭,她便起身帶著馬四姑娘出去了。黃嬤嬤和妙兒則一步不離地跟著小姑娘服侍。
馬家幾人第一次上門,陳阿福還是留了一頓午飯。
飯後,馬三奶奶提出讓楚含嫣回家裡住幾天,說小姑娘的外祖母因為想小姑娘想得犯了病。
陳阿福笑道,“嫣兒小時候被惡人嚇壞了,膽子特別小。除了跟著我,從來不會單獨出府。別說住,連玩都不行。所以啊,從小到大,家裡的長輩就不許我放她單獨出去。”
馬大夫人擠出笑意說道,“那是姐兒的外祖家,又不是別人家,還會害她不成?”
陳阿福為難道,“要不,我遣人去外院問問老侯爺?只有他老人家同意了,我才敢放人。”
馬大夫人幾人無法,只得等人去外院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