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聽我說,中午她在我家裡還是好好的,又沒有人和她吵架,不關我事。”伍樊手腳無措,想要推開胡玉玲她媽。
胡玉玲她爸胡建新拉住了他婆娘,一臉氣憤地望著伍樊,其他人也圍了過來。
伍樊想了起來,他最後對胡玉玲說了一句話,是“哪裡有看不起,你也是沒有辦法嘛,黃老狗那麼色,你們夜裡又住在同一層樓,他欺負你,你也是被迫的。”
隱隱約約,伍樊猜測很可能是這樣刺激了胡玉玲,但她至於因為這一句話,就飲農藥自殺嗎?
“你再想想,她當時沒有什麼不對勁嗎?”伍桂林問道。
“不用想,就是他害死的,我家閨女好好的,一定是你們這些流氓打她的主意,害了她。”胡玉玲她媽堅信冤有頭債有主,不過女人的直覺,倒是比男人來得準。
此時,兩位醫生先後從急救室出來,給伍樊解了圍,胡玉玲父母急急過去,問醫生情況。
“我們用盡了辦法,中毒太深,我們也無能為力。”
醫生的話,讓胡玉玲她媽感覺到天旋地轉,癱倒了在地上。
“請不要放棄,找你們院長,讓最好的醫生來。胡立新咆哮了一句,繼續撥打電話。
伍樊當先一步,衝進了急救室,他心中帶著愧疚,如果確實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將胡玉玲送上絕路,那他就要因此負上良心債,一輩子難以安心。
黃水根大同和伍桂林,跟在伍樊身後,圍在了胡玉玲的病床邊,胡建新扶著他婆娘,想要看閨女最後一面。
胡玉玲的面色發黑,雙目緊閉,生機正快速地消逝。
“主人,立即給病人灌入真氣,刺激心肺和神經,護住心脈,穩住生機,才有希望救活。”風月寶鑑在伍樊的腦海中提示道。
伍樊立即抓住胡玉玲的手,運起真氣,從她掌心的勞宮穴注入。
漸漸地,胡玉玲的面色似乎白了一點,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第一眼見到的是伍樊。
“阿樊哥,黃老狗經常欺負我,佔我便宜,但我沒有那麼無恥,屈服於他的淫威,說要嫁給他,也只是捉弄他。”
胡玉玲的聲音很微弱,但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的話,也印證了伍樊的猜測。
“閨女呀,是我們害了你,你可不能死啊。。。。。。”胡玉玲她媽哽咽著,抽抽搭搭,自責道。
胡建新和胡立新兄弟倆,都羞慚地低下了頭。
“媽,爸,我不怪你們,是女兒的命不好,你們的養育之恩,來世再報。”胡玉玲望向她父母,嗓音如蚊,做最後的訣別。
“李主任來了,你們讓開,快讓開,能不能救活,就看李主任了。”一名護士匆匆進來,急切地道。
“張院長,李主任!”門外的兩名醫生,向快步過來的兩人招呼。
“有救了,我叫來了院長和最好的醫生。”胡立新激動道。
黃水根大同和伍桂林等人,都閃到了一邊,讓開了一條路。只有伍樊還站在床邊,他在給胡玉玲注入真氣,維持生機,同時命令風月寶鑑,儘快找出治療辦法。
張院長和李主任都身穿白大褂,他們身後的兩名醫生,簡略地介紹了病人情況。
“你怎麼還不走開?你在幹什麼?”一名醫生口吻嚴厲地朝伍樊吼道。
張院長和李主任都面色一沉,注意到伍樊還不肯讓開。胡建新,胡立新,伍桂林等人則面露慍怒之色,雖然胡玉玲飲農藥自殺,主因不在伍樊,但顯然也有感情糾紛在其中,伍樊此時卻沒一點眼色,阻礙搶救,簡直是混蛋。
“阿樊,你——”伍桂林正要叫伍樊讓開,卻被伍樊打斷了。
“我已經有辦法救活她,一種按摩療法。”伍樊掃視了眾人一圈,鎮定自若道。
風月寶鑑已經提出了治療方案,就是從幾個重要穴位注入真氣,將病人體內的毒素,逼向肝臟,然後逼出到尿液中,最後灌注真氣到肝臟,激發肝臟自身的解毒功能,化解難以排乾淨的小部分毒素。
這個方案,是風月寶鑑經過綜合比較分析後,選擇出來的最簡單又安全的一個。
“你是醫生?”張院長一聽,狐疑地問道。
“不是,但我有一種按摩療法,確實有用。”伍樊搖了搖頭,他再次握緊了一下胡玉玲的手,因為剛才一分神,真氣注入中斷,胡玉玲的面色立即又黯淡了一分。
“第一,你不是醫生,沒有行醫資格,第二,你的所謂按摩療法,沒有經過臨床驗證,在病人的生命面前,不能開玩笑。”李主任一臉嚴肅,義正辭嚴道。
“快滾開,你這混蛋!”胡立新終於忍無可忍,咆哮起來。
胡建新揚起了手,就要衝上前給伍樊一巴掌,他女兒的生命,危在旦夕,卻居然有人作死,阻攔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