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宏嘴裡叼著雪茄,卻怎麼也吸不進去,雙眼驚恐的盯著曹鵬。
他簡直不敢相信,人力竟然可以恐怖到這種地步。
招惹了這樣的猛人,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妥協?
那是不可能的,兒子被廢,等於讓他陳家絕了後,這仇不能不報。
可在曹鵬面前,他卻說不出這麼硬氣的話來,萬一惹得曹鵬不高興,順手把他給解決了,那可就只能去找閻王哭了。
好半晌,陳勝宏才反應過來,用力的抽了口雪茄,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才艱難的開口道:“你想怎麼談?”
“很簡單,你兒子禍害良家少女,還用那麼下三濫的手段,他被廢是活該,我希望你能既往不咎,好好做你的生意,而我呢,也絕不會再出現,這樣大家相安無事,豈不是兩全其美?”曹鵬輕笑著說道。
相安無事,兩全其美?
敢情被廢的不是你兒子吧?
陳勝宏想罵人,他把生意做到今天這種地步,還從沒受過這種委屈呢。
曾經倒是有人威脅他,只不過那些人,如今墳頭的草都有一尺多高了吧?
陳勝宏越想越憋屈,一股子倔勁從內心湧起,竟然沒有妥協,反倒緊盯著曹鵬雙眼,惡狠狠的道:“我要是不呢?”
他在賭,賭曹鵬不敢當眾殺人,而只要曹鵬離開,他就有很多辦法弄死曹鵬。
身手強大又怎麼樣?這不是打打殺殺的社會,最終還得拼人脈,拼手段,拼金錢。
而在河陽市,他就是天,隨便使點手段,就能讓曹鵬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曹鵬不禁皺起了眉頭,陳勝宏在賭,他又何嘗不是一樣,他在賭陳勝宏怕死,一個怕死的人,在他展現出足夠的實力之後,就會認慫,可尼瑪這是個不怕死的。
事情比較難辦了。
別說當眾殺人了,哪怕是暗地裡殺人,曹鵬都不會去做。
因為陳勝宏的這條賤命,還不值得他動手殺人。
短暫的沉默,曹鵬無奈的起身,直接就往辦公室外面走。
呼!
陳勝宏不禁鬆了一口氣,別看他表面上淡定,可在曹鵬那淡然的目光下,他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要不是有他的驕傲和自信撐著,說不定他早就跪地求饒了。
“陳首富,恭喜你賭贏了,我的確不會當眾殺人,更不會歹毒到把所有人都殺了,但如果你要玩,我曹鵬奉陪到底。”就在這時,耳邊忽然響起曹鵬的話。
陳勝宏趕緊抬起頭來,卻發現曹鵬早就沒了蹤影,而在辦公室的門上,留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像是有人用力推了一掌。
可自始至終,曹鵬都沒發出一點聲音,也就是說這個巴掌印,只是他隨便出手留下的。
這是什麼手段?
簡直堪比鬼神。
陳勝宏第一次有些拿不定主意,得罪這樣一個對手,真的值得嗎?
可是很快,他就把這疑慮拋到了腦後,兒子的仇不能不報,他要讓那個可惡的女生,做他陳家的媳婦,受一輩子的揉虐,守一輩子的活寡。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只是要做到這些,憑他一個人的能力還不夠,得藉助別人的力量。
當即,陳勝宏給何殊圖打過去了電話,在河陽市想解決一個人,當然要去找何殊圖,混地下世界的嘛,最適合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