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我說:“小吳姐的命盤有點特殊,似乎除了假童子,還有一下債。應該是在你成為童子之前的前世,對你父母一家有所虧欠。這緣份說有也有也有,說無也無。就搶胎到了你父母處處,要你還以前欠下的債。”
“啊,那怎麼辦?”
小吳姐彷彿剛做了一個美夢,還沒來得及回味和憧憬一下,就被我一句話無情的打擊了。雖然沒有垂頭喪氣的,但樣子也挺失望。
我忙說我還沒說完呢。
照小吳八字合現在運勢來看,她欠的債已經還的差不多了,所以上天安排一個如意郎君出現她身邊,只要她還完了替身,就可以結婚了。以後過的也還不不差,先苦後甜。
小吳姐又高興了,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嗎?那要怎麼做?”
我也不繞圈子了,說:“除了前面說的去仙堂還替身,還要去大廟裡捐一條門檻。讓人踩踏,去個忍辱負重,消災解難,積攢功德的意思。”
魯迅先生的《祝福》一文中,祥林嫂信的就這出。
不過同人不同命,祥林嫂所處的大環境和她本身的命盤,註定了她一生的磨難,不是單純捐個門檻就行的。
小吳姐一聽,彷彿看到希望的曙光。
把我們送到目的地之後,道了謝謝,忙不迭的去還替身捐門檻了。那腳步輕快的,高興地都要飛起來了。
對小吳姐來說,她一生莫名奇妙的揹負,可算解脫了。
以後再怎麼過都是她自己的生活自己選擇了。
小吳姐走了,我還感慨的對她背影凝視了好一會兒。搞的江眉月直擰我耳朵,說看看看看什麼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可把我給憋屈的。
不過她從小欺負我,我都習慣了。
掙脫她的手,看她還一直盯著我,便不滿的回了句:“你瞅啥!”
江眉月脖子一梗說瞅你咋地,走,跟我去理髮店,把你那殺馬特綠龜毛給我剪了去。你看我哥的樣子,乾乾淨淨多好?好好一白白淨淨的小哥哥,非要整這種非主流。
“我不去,”
我一下蹦噠出去老遠:“這個髮型我喜歡,綠綠的拉風。回頭率多高啊?”
我說這話時,剛好走過去兩個妹子,用一種神經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還過去一個光著上半身的大叔,說臭小子失戀回家瘋去,在大街上放飛什麼自我,擋老子路。街邊小吃攤兒上有兩個小孩兒,四五六歲的樣子,也咧著缺兩板兒牙的小嘴兒,對我的造型笑個不停。
去,才不管。
大師都是特立獨行的。
我這髮型叫個性,江眉月一個婦道人家....啊不....小女生懂什麼?
轉頭就走。
同時,還跟個冷酷的殺手似的頭也不回對身後江眉月和江平川擺擺手,示意告辭。
隱隱聽見江平川好聽的聲音問:“你不拉他?”
江眉月抱個膀子看著我,聲音巨大:“他的錢都在我這兒,我看他拿什麼坐車買票。”
我去。
我一摸,果然兜比臉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