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這條留言中的交流就被刪除了,還真夠警惕的。
與此同時,杜小蟲打電話聯絡了一個第九局的技術人員,讓對方與企鵝公司交涉,試試能不能獲得那號碼的IP地址。
這邊徐瑞已經拍完照片並傳入了空間,以防對方萬一能看出破綻,他故意拿畫素極為一般的手機拍得,再匯入了前一部手機。
過了五分鐘,對方暫時沒有評論,技術員卻打來了電話,表示那號碼並沒有登入,用的是網頁直接登入空間的方式,還是手機端,所以查不到。
沒辦法,我們只能繼續由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隔了不久,對方評論了這相簿,“確認無誤,想如何交換?你先提吧。”
“我親自去換是不可能了,現在躺病床無法動彈。”徐瑞隨手回了句。
“無論是你先給東西還是我先給你兒子,彼此都信不過對方。”對方回覆說:“不如讓你前妻攜帶箱子,我指定交換所在地。”
徐瑞吧嗒著手機按鍵,“這怎麼行?像你們這種心狠手辣之輩,萬一把我前妻再扣下,我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難道你不想要兒子了?”對方淡淡的威脅著。
“兒子對於我來說固然重要,但是,這隻小金屬箱子恐怕對你們來說也特別重要。”徐瑞一邊想一邊打著字,“我得不到兒子,你們也休想得到它,別以為你們是光腳的我就是穿鞋的了,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好吧,我想現在警方在守著你的病房。”對方回了條道:“對於我來說,與你之間的交易,風險太大了。”
“我今晚就想讓兒子回到自己身邊。”徐瑞的態度不再是軟的,因為已經抓住了對方的心。
對方回道:“我今晚也想拿都小金屬箱。”
“對了,把我兒子的影片發一個,我要現在拍的,並且讓他說一個繞口令。空間傳不了影片,直接甩企鵝視窗傳送檔案。”徐瑞露出狡猾之色,點動著手指:“我爸是我爸,我兒是我兒,我是我爸兒,我是我兒爸。”
我和杜小蟲差點就笑了,這繞口令夠繞,說著說著沒準會說成“我爸是我兒。”這樣是以防對方已經撕票但提前儲存的照片、影片和音訊來讓自己一方以為馮禿子之子還活著的情況。
“……”對方發了一個表示無語的省略號,接著道:“好吧,該死的,稍等。”
漸漸的過去了十分鐘,對方終於把一份影片檔案發過來了,徐瑞接收就耗了50M的流量,他雖然心疼,但也沒轍,畢竟這時候無線網和企鵝小影片的功能還沒有流行。
他把檔案匯入了手機播放軟體,開啟之後螢幕中間出現了一個小男孩,他渾身髒兮兮的,但沒有明顯的外傷,唯獨就眼睛哭的紅腫,不過臉被對方特意擦乾淨了。
這小男孩身處於一個簡陋的房間,時不時的還有狗吠和雞叫的聲音,他應該被對方帶到了鄉下的某個村子。
“小力,這就是小力。”馮禿子和前妻激動不已。
過了數秒,馮小力開口說道:“我爸是我爸……我兒是……”
“我兒是我兒。”對方的聲音出現並教著馮小力,因為這繞口令連大人都未必能一次記住,何況是開智不久的孩童?
“我兒……是我兒。”馮小力微微顫抖,他恐懼的道:“然後呢,叔叔?”
“我兒是我爸。”對方說完意識到錯了,連忙改口說:“不對,錯了。我爸是我兒,唉,又錯了,等下啊,我看看手機。”過了片刻,對方接著道:“我是我爸兒。”
馮小力學著說:“我兒是我爸。”
男子訓斥的道:“笨死了,跟著念都能錯,聽好了,我是我爸兒!”
馮小力又說錯了。
就在這時,男子的手出現在螢幕,抽了這孩子一耳光,臉蛋瞬間留下了通紅的巴掌印,我們則看的憤怒不已。
不過這一耳光起了作用,恐懼使然,馮小力跟著對方把剩下的兩句一次性唸對了。不僅如此,對方還特意把螢幕對向牆上的電子錶,時間是今年今月今日的今時。
電子錶能調,但房間之內的光線和陽光投進來的角度卻無法作假。況且繞口令已能說明馮小力沒有生命危險。
徐瑞關掉影片,對方已在空間回覆了,“看完了?放心了吧?”
“你竟然敢打他耳光!”
“這比起我們的交換來說是小事,誰讓你的繞口令難說呢?”對方提議的回道:“不如我們這樣交易吧。三天之內,我花錢請一個無關女子帶你兒子坐飛機,起飛之後到落地至少有兩三個小時的樣子,不僅如此,等飛機行了一半才會告訴你們哪個城市的哪次航班,但同時我還會派一位手下同上飛機,如果你們在飛機落地之前沒有把小金屬箱放在我指定的地方或者聯絡機組人員以及飛機降落地警方想空手套兒子,另外也不準跟蹤、不準在指定地點安排警力,否則,我就會讓殺手把他無情的殺死。倘若你們不耍花樣,我也不會讓自己的手下暴露,畢竟能執行這任務的手下要花很久去培養呢。我覺得,這個交換方式或許是對你我雙方都有利,你認為呢?”
我們忍不住彼此對視,第一次遇見如此的交換方式,這未免也太過於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