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齒打顫的道:“我們是警察,今天來杏花村查案子,走訪下你家。”
“哦……下次看準點兒,我是女的。”這強壯大姐疑惑的問道:“兩位警官想問什麼啊?但不用一口一個大姐的叫著,我可當不起,直接喊名字吧,我是田美鳳。”
活死人嘀咕了句:“名字和本身有點兩極化。”
卻被強壯大姐聽見了,她瞬間火了,直接探出手猶如拎小雞仔一樣捏住活死人的領子,把他一對腳後跟都提為了離地狀態!
活死人也不能真的動用武力,只好求饒道:“鳳姐,求饒,我錯了……”
“鳳姐?”強壯大姐更加不樂意了,她手臂使勁一懟,把活死人推扔倒地,她陰沉著臉道:“以為我不知道網上那個鳳姐?罵人不帶這麼罵的!”
“我真的沒往那上邊想,美鳳姐……”活死人慾哭無淚的改口道,他心中委屈死了,身為A0第三戰力,竟然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被一個女漢子折騰了個半死。
強壯大姐滿眼不悅的說:“這還差不多,行了,我也不和你計較,省的被扣上了襲警的帽子。”
我疑惑的道:“美鳳姐,為什麼你說後半句時眼中折射出了恨意呢?”
“我弟弟因為被冤枉為襲警,判了三年半,現在還沒出來唉……”強壯大姐傷心的說道:“他當時去市裡邊送菜,然後想尋家麵館吃完清湯麵,想不到經過一條巷子時,看見了這樣的一幕,一位警官抓小偷追入了巷子,那位警官忽然捂著頭倒地,小偷就跑了。巷子口就我弟弟自己一個,那位警官的同夥,哦不,同事趕過來把我弟弟控制住,接著檢查那位警官的傷勢,腦袋腫了一塊,都流血了,意識還暫時迷糊糊的,旁邊還有一枚石頭子,推測為彈弓射的。”
我詢問說:“沒有經過調查就把你弟弟抓了?”
“不。”強壯大姐搖頭說道:“我弟弟平時好在家玩個彈弓什麼的,所以他基本上平時都隨身帶著彈弓和石頭子,於是警官們就在我弟弟身上搜到了,不僅如此,那巷口還沒有監控,這下更是跳進黃河也無法洗清,你們說倒不倒黴?”
“倒黴,太倒黴了……”活死人一邊拍打身上的灰土一邊說道:“把你弟弟的名字說下吧,我們回頭查查這件事,如果你弟弟當時真的沒有拿彈弓射那名警員,我保證三天之內他就會被無罪釋放還能領到相應的賠償金。”
“真的?”
強壯大姐臉上浮現出一抹期待之色,她張口說道:“我弟弟名為田美男,今年27歲,要他身份證號碼不?”
“田美男,27。”我點頭記下,搖頭道:“不用了,警局系統直接就能搜到的。”
下一刻,強壯大姐變得熱情多了,她領我們進門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放瓜子的。
我和活死人雖然渴,但出於警惕並沒有喝。
田美鳳問道:“杏花村有什麼案子?”
“王大臂這位鐵匠家的事情。”我耐心的說道:“他兒子前不久死了,兇手已抓到一個,還有個幕後指使者在逃,而這次我們打算前來王家再搜查一遍的,想不到卻看見被燒為灰燼,我們把杏花村的人家都走訪差不多了,就剩你一家。請問近期有沒有看見消失的王大臂出現或者村子近期有沒有異常狀況或者他家失火那天村裡邊有陌生人現身?”
“還別說,王家的房子被燒那天,我真的看見了陌生人。”田美鳳閉上眼睛,她極力的回憶道:“而且吧,這陌生人個子挺矮小的,像個小孩卻長了鬍子,走起來像一隻企鵝。”
我詫異的說道:“侏儒?”
“豬,豬什麼?”田美鳳不寒而慄的道:“該不會是豬精吧!”
“汗,這是一種先天性的基因疾病。”我解釋了下,道:“你繼續說,大概什麼時間在哪兒看見的。”
田美鳳仍然不解,她接著說道:“王家失火了,平靜已久的村子像逢集一樣熱鬧起來,都過去圍觀。我那會在家炒菜,把菜炒完了才過去的,就在村西頭的兩個院子之間的縫隙,我望見了那個矮個子蹲在地上,背對著這邊,起初以為是哪個搬走的人家的孩子回村來玩的,我就好奇的想走過去問問,快有十幾米就到他那時,矮個子就察覺到了,他回過頭看了眼,起身提著褲子就跑。與此同時,我也發現對方之前正在那拉粑粑,他回頭的那一瞬,我也看見了鬍子。我開始覺得自己眼睛花了,沒多想就繼續走向王家,但那天回來越尋思越不像。”
“矮個子在兩家院牆之間的縫隙間拉粑粑?”我眉毛一跳,道:“他拉的多不多?稀的還是乾的?這幾天沒有下雨吧?”
“啊?想不到警官對粑粑還有興趣,我可不和你探討這個。”田美鳳投來嫌惡的目光。
我摸動鼻子道:“美鳳姐,你又誤會了,我問這玩意是為了破案子,它有可能提取到對方的DNA,進而迅速的鎖定身份或者下次他出現時能認出來這矮個子是對方。”
“NBA?我弟弟以前經常看。”田美鳳回想的道:“應該是乾的,不過前天下了場小雨。”
“嗯……等會兒帶我們去那個地方。”我激動著說,過了片刻,我注意到強壯大姐的怪異目光,就立刻恢復了正常,我心道自己真是太墮落了,竟然為了一份可疑分子的排洩物就能開心成這樣!
活死人問道:“除此之外,還有沒有異常狀況了?”
田美鳳搖動腦袋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