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到了她家……”凌燁一邊哭著一邊回憶道:“媛媛拿著把沾了血的刀坐在院子裡的板凳上哭哭笑笑。我意識到不好,過去搶刀,卻透過窗子看見她父母的臥房床上橫著二老的屍體,肚子和脖子都是紅的!媛媛的臉上和衣服也都是濺的血滴子!”
“動機呢?”
“說了也許你們不信,因為沒有動機。”
凌燁極為痛苦的道:“唉……媛媛的精神有異常,三年前她為什麼和我離婚?不是我不好,也不是她不好……媛媛產後抑鬱,月子期就把我們的骨肉給掐死了,又拿刀捅了好久好久。我當晚回到家看著她在孩子屍體旁邊哭,讓我抓她。我沒有忍心,也沒敢把這事告訴我媽,就謊稱孩子被偷了。媛媛愧疚萬分的和我離婚,本以為她正常了,沒想到隱患潛伏了三年之久又一次的犯了,那種狀態來的快去的也快,她當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多無辜啊!”
我和葉迦聽得目瞪口呆,這案子的真相與我們的想像大有出入,沒想到會有這等隱情。小丑和Zero把凌燁抓住了就綁上纏了嘴巴,估計二者也不知情。本來還覺得小丑和Zero做的勉強算對,現在如果凌燁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二者就大錯特錯了。
我心懷意亂的撥通了徐瑞的號碼,把這事給他說了。徐瑞聽完更加的詫異,並沒有覺得凌燁在說謊,畢竟當事人都死了,編瞎話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們特別的同情凌燁,也為他死掉的孩子和岳父岳母感到可惜,至於方媛媛……不知該怎麼評論,只能怪第一次病情發狂時,雙方沒有太過於重視。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就開口問道:“凌燁,我有一個地方始終想不通,為什麼你把屍體劈的那麼碎呢……按理說,雖然不破壞屍體就無法放入冷凍箱,但只把四肢和頭顱切掉就能塞下了。”
“那麼碎……是什麼意思?”凌燁有點疑惑,“我並沒有碎屍啊,當時只把二老的身體按變形扭曲了,勉強的擠入了冷凍箱內的。”
“什麼?不是你拿斧子碎的屍?”我眼皮狂跳,確實凌燁開口談這案子起一直到現在,沒有提過自己碎屍的事情,他只講了為前妻解決現場並把方家父母藏入了冰箱,以及讓方媛媛捲走了其父母的財物。我和葉迦聽了就本能的代入了對方是碎屍放進了冰箱。
“二老被用斧子碎屍了?!”凌燁震驚了片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對啊,再怎麼樣,我也不能那樣對待二老啊?”
“臥房現場的地上一攤子血跡,還有雜亂的血色鞋印,不是你留的嗎?”我狐疑的盯著他的眼睛。
“我將二老的屍體拖下地,流的血也不算多吧……”凌燁回想了一會兒,他解釋的道:“應該是我留的吧,確實踩了不少血色的鞋印。”
葉迦難以相信的審視著對方,犯懵的道:“難不成你和方媛媛離開了度市方家的現場之後又有誰混進去碎屍了?”
“我真不知道。”
凌燁搖動腦袋,說:“我只把二老的身體加以摺疊,可能有哪個地方按骨折了,這都愧疚了好些天。”
“這就太蹊蹺了。”我不得不重視起來,案子之中似乎藏了一隻漏網的渾水之魚,小丑和Zero沒有發現,我要不是與凌燁交流時因為“碎屍”起了疑義,說不定真的碎屍者會把大牙笑掉了。
我再次拿起了手機,聯絡了徐瑞。老大此刻正在開車,就把電話給了杜小蟲,她疑惑道:“許琛,又怎麼了?”
“杜姐,我和葉迦發現一個大事!”我組織好語言,說了這個差點眾人被忽視的異常。
杜小蟲嚇了一跳,她與旁邊的徐瑞交流完對手機說道:“等我們去了醫院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