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師貼完符籙後,迅速捏動指決,嘴裡還唸唸有詞。
我一臉蒙逼的站在那裡,戰戰兢兢的問李大師是不是何保欽還沒死,又上我的身了。
李大師聽了我的話,滿臉疑惑的看向了我,嘴裡面唸叨著“不應該啊,我紫階的符籙都貼上去了,怎麼一點反應沒有,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我一聽這話,就明白這“冒牌貨”李大師是什麼意思了,他竟然把我當成鬼了?
我一把將貼在額頭上的符籙扯了下來,三兩下撕了個粉碎,也不管李大師的反應,徑直走出了房間。
何保欽被黑門給收了,肖家的事情也算是解決了,所以我準備連夜回壽衣店去。
在門口看到了幾個紙紮人和一頂紙糊的轎子,這應該是何保欽剛剛的娶親隊,至於它們是怎麼動起來的,誰也說不清。
夜已經深了,郊區邊上根本就打不到車,一直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鐘,終於有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
我慌忙叫停車子,一骨碌鑽進車子說“師傅,去五華西路。”
“好嘞。”
我聽了這話,慌忙抬頭看了一眼,司機竟然是李大師,想要下車,可是車子已經開動了。
“你剛剛撕了我一張紫階的符籙,撕完就想跑?”
我說不就是一張破符籙嘛,大不了我陪你。
李大師似笑非笑的說,賠?一張紫階的符籙在市面上能賣到二十萬,來,拿錢來。
這傢伙擺明是訛上我了,一張紙能賣二十萬,逗誰呢?我索性靠在座位上打起了盹。
李大師笑了笑也沒說話,隔了一會,遞給我一支菸,說他來找我不是找我賠錢的,是想問問我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竟然不開法壇,不念法訣就把一隻鬼送走了,我究竟用了什麼方法?
我一聽這話,也來了興致,心裡也有好多疑惑想要問問他,所以把剛剛事情發生的經過簡單講了一遍,不過把小冊子給隱瞞了,因為我發現,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見。
李大師聽了我的話,也滿臉疑惑,他說那扇門連通的應該是陰間,可究竟是怎麼形成的,他也說不清楚。
十多分鐘後,車子靠近了老城區,由於人口密集的緣故,道路上設了很多減速帶,車子一顛,我拿在手裡的香菸忽然掉了下去,我慌忙要去撿,可是卻看見,香菸竟然在車上燙出了一個大洞,而後直接掉路上去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電視上經常看到有客車著火的新聞,可是,像這樣被一個菸頭燒成這樣的,我還真是聞所未聞,這是什麼牌子的車?質量竟然這麼差。
不過好在車子只是被燙了個大洞,並沒有繼續燃燒,李大師對此依舊只是笑了笑,也沒有準備向我解釋的意思。
很快,車子停在了壽衣店門口。
我下了車,拿出鑰匙開了門,直接進了門。
李大師卻呆呆的站在了門口,滿臉古怪的看著壽衣店,過了一會,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會看看店門口的臺階,一會看看門面,到後來進了壽衣店,直接上到二樓去了。
我忙跟了上去,這些年賺的錢可全在二樓鎖著呢。
“你這是幹啥?”我問道。
李大師轉過身來,臉上的古怪之色越發的濃郁,詢問道“這家店是你的?”
我說不是,店面是李根的,但是我負責賣東西。
他又說,我在這賣了那麼久的東西,難道就沒發現這家店有古怪?
我說古怪確實有,然後把這幾天奇怪遭遇和他說了一遍,然後我問他是不是這家店風水有問題?
李大師搖了搖頭,說風水沒什麼問題,但是這家店面的佈置有大問題,先說門口,你見過誰家的門口布置成三層的?在上面的臺階要明顯比下面的長,就像一個倒著的三,而且這臺階,是用槐木熏製過的石塊砌成的。
更為重要的是,門面,桌椅,貨架,甚至是樓梯,全都是用老槐木做的。
這種設計,會把附近一帶所有的陰氣都引過來,你在這工作了那麼久,難道就沒發現店裡很陰冷?
我說我體溫低,沒感覺到店裡有多冷。
李大師用看奇葩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後又繼續說,店裡的裝修,包括貨架的擺放,全部都有講究,你自己在樓梯口那個位置看看,所有佈局拼湊起來,像不像一個八卦的形狀?
經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感覺店裡的佈局確實有點像一個八卦。
不過我看了看店裡的木質品,只感覺顯得有些陰沉,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不過,這李大師說的和真的一樣,應該也不會有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