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菸。”我給烏嘎扔了一根菸。
煙點上抽了兩口,烏嘎臉上露出愜意的表情:“好煙!”
“喜歡抽就拿去。”我乾脆把一整包眼拍在了烏嘎手上。
“這怎麼好嘛!”烏嘎順手把煙揣進了口袋。
“烏嘎大哥,我看的出來你是個有本事的,幹嘛窩在這個寨子裡,出去打工不是掙的更多嗎。”我笑道。
“漢人太壞了,打工不給錢,還不讓喝酒,不去了!”烏嘎搖手道。
“是嗎。”我呵呵一笑。
“寨子裡活的自在,還是寨子裡好。”烏嘎肯定的點頭。
“你就一個人住?”我問。
“討不到婆姨,沒有錢。”烏嘎嘿嘿一笑。
我跟烏嘎東拉西扯了半天,最後我話頭一轉:“你們寨子裡最近有沒有來外人,有一個姓黃的。”
“沒有,外人就只有你們三個。”烏嘎很肯定的回道。
我楞了一下,難道黃天賜並沒有來這裡嗎?
我還要再聊,烏嘎卻坐不住了。
“我去外面,你慢慢坐。”烏嘎說了句,站起來就走了。
“安哥,你跟烏嘎聊啥呢,怪起勁的。”烏嘎剛走,董浩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沒什麼,瞎聊。”我笑了笑。
“這破地,真不知道我爺爺當年是怎麼熬下來的。”董浩搖了搖頭。
“可能習慣了就好吧。”我拍了拍屁股也站了起來。
“安哥你要幹嘛去?”董浩問。
“去外面轉轉。”我回了句,轉身出了門。
從烏嘎家吊腳樓出來,我就在附近隨意的閒逛了一圈,也不敢走太遠,寨子裡很多吊腳樓都升起了炊煙,雞鳴狗叫不絕於耳,一幅田園生活的畫卷。
天黑前我回了烏嘎的吊腳樓,剛上樓就看見烏嘎和董浩在門廳裡席地而坐,他們中間一張矮桌子上擺了一瓶酒,還有幾個開啟的罐頭。
“研究生,來的正好,喝一口嘛。”烏嘎衝我舉了舉酒瓶。
“怎麼就喝上了。”我笑著也坐了下來。
“安哥你來的正好,烏嘎大叔太能喝了,我陪不了。”我一落座董浩立刻給我倒了一杯酒。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就感覺一股火順著喉嚨一直燒到胃裡。
“這什麼酒,這麼厲害!”我咳嗽了一聲。
“自己釀的酒,我們寨子裡男人都喝這個嘛。”烏嘎哈哈大笑。
“這根本不是酒,就是酒精,完全喝不下去。”董浩皺眉道。
“喝,是男人就喝嘛!”烏嘎衝我舉起杯子。
“喝!”我舉起杯子跟烏嘎一碰,一仰脖幹了半杯。
“爽快!這才叫男人嘛。”烏嘎高興的陪了一杯。
其實我是心情鬱悶,大老遠跑來居然一無所獲,黃天賜也不知道躲去了哪裡,一想到醫院裡的瑤瑤,我就感覺一陣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