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病房門被重新開啟，他急忙抬起頭來以為是喬羽，可沒想到居然是許久不見的人。
“章……醫生？”
訝異的看到她，嚴司愣愣的叫道。
章微點了點頭，進來道：“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章醫生您怎麼……”
“我來這邊學習。”沒等他問完，章微就自己說道。
“哦，那還真是巧啊。”語氣尷尬起來，嚴司微微低頭躲避她的目光。因為上次她就是他的主治醫生，而且還讓他接受做手術的建議，結果他後來就沒在去看病。
“嚴先生，我一直覺得，您不算個好病人。”雙手插在白大褂裡，章微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呵，可能是這樣。”嚴司窘迫道。心想她這次一定會好好說他一番。
“而我今天覺得，你也算不上個好朋友。”章微撇了撇嘴下結論道。
“呵呵……章醫生，我……”
“可是，你的話也未必不對。”
“呃……”這還真是嚴司意外，她居然覺得他是對的。“別誤會，我並不是覺得你對，只是……也不算全錯。”聳聳肩，她解釋道。
“章醫生，我現在是不是能認為，你支援我的想法？不做手術？”
“不，手術會做的，但是在那之前可以考慮再提高一下成功率。”章微搖頭否定他的想法，然後說出自己的建議：“百分之三十確實太低了，特別是對你這種不配的病人來說，很有可能會造成永遠的腦損傷。但是，如果能提高成功率，那就不一樣了。”
“你有辦法？”
“如果你配合治療的話。”
章微看著他說。
“……剛才的醫生已經確定了，你……”
“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確實，剛才的醫生是這邊最好的神經外科醫生，也可以說，是美國最好的。”
“那你還……”人家都說沒辦法了，她能怎麼提高？
“嚴先生，與其把他壓上手術檯，我們何不嘗試一下呢？如果最後有效果的話，結果就不一樣了。”
歪頭看著嚴司，章微很認真的說道。
嚴司也看著她，似乎在確定她是不是在逗自己。
“章醫生，你為什麼要幫我？”這是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因為我需要個病人為我的理論做實驗，”章微也沒有拐彎抹角，她在研發一種新的腦瘤治癒療法，現在需要在臨床上實驗，可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病人。
嚴司的病情她很清楚，而且他又不想做手術，或許能試試這種辦法。
“會死嗎？”嚴司也直截了當的問，雖然臉上帶著一絲玩笑的意味。“不會，只是如果失敗，那麼你就會失去做手術的最佳時機。”
“死馬當活馬的意思嗎？”帶著笑容，他似乎明白了。
“差不多，只能是試試看，當然你也可以不用接受，這個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