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巖箐就是跟他倔上了,既然他不說,好,那她就跟他走。
二話不說,巖箐過來就爬上吉普車的後座,然後道:“你不說,我就跟著你。”
兩個保鏢為難的看看彼此再看著他們老闆,褚默梵臉色陰鷙,可是並沒有把她摔下車,只對保鏢道:“開車。”他這反應也讓巖箐有些意外然後是幸喜。
或許,他只是表面上那麼拒絕她,心裡並不是,這樣一想,之前被他打擊到七零八落的心,又再次有了希望。
到底是希望還是絕望,褚默梵不會和她解釋,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吉普車起程在沙漠化嚴重的非洲平原上飛馳近兩個小時,才到達位於奈米比亞東南部的主要城市,貝塔尼。南風的醫療隊昨天晚上已經從礦區的小鎮撤出,現在全部駐紮在這裡的某個大醫院內。自然,對方也不是那麼輕易就答應的,只不過南風帶來的人醫術都是相當了得的醫學精英,所以對方也抱著藉此機會交流一番的想法,才將醫院內大部分的科室借給他們使用。
在炎熱的天氣下一路奔波,就算車內有空調,但對於昨天就在路上奔波了幾個小時的巖箐來說,還是夠嗆。所以等到了醫院門口,她已經暈車暈的臉的慘白了。
但這絲毫得不到褚默梵的半點關心或憐惜,即使他早發現了她的不適,他也不會為她多動容幾分。從後視鏡裡看了眼路上已經吐過幾回,現在趴在車門上毫無力氣的巖箐,褚默梵解開安全帶對兩個魁梧的保鏢道:“在這裡等我。”城市中心已經是安全地帶,所以不用帶著他們了。保鏢瞭然的點點頭,褚默梵下車走向醫院的大門。巖箐趴在車窗上看著他遠去,想著一路上她幾乎要把胃酸都吐乾淨了,他卻連頭都不回一下。
咬了咬牙,她也不會就這樣放棄,推開車門她連滾帶爬的下了車,然後跟著他進去。
兩個外國保鏢看她那倔強的樣,忍不住吹了下口哨。
沒有理會後面的嘲弄笑聲,巖箐跌跌撞撞進了醫院,等站到空調下面她才感覺到了一絲清爽的涼意。這時,褚默梵已經問了南風駐紮部隊的位置,準備要過去。見他走的急,巖箐也在後面加快了腳步,只是她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走路都已經困難,更別說跟上他。才往前去了幾步,她便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本走在前面的褚默梵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她不由得沉了沉眉。
南風從昨天晚上接診礦區送來的傷員開始,就沒好好休息過,連做了幾臺手術,終於把重症的全給安置妥當了,輕症的也順利住院了,剛想著能在借來的診室裡稍微休息下,沒想到這次直接是褚默梵本人上門了。
你上門就上門唄,偏偏還給他帶來那麼大一個驚喜,不知道需要休息的人受不得驚嚇嗎!
一連串的吐槽過後,看著病床上的巖箐,南風不得不流露出一個大舅子應該有的嚴肅表情,“這怎麼回事?!”指著巖箐,南風質問的瞪著褚默梵。心裡暗想,丫的臭小子,才離開夏夏多久就敢在外面沾花惹草偷腥了?那你偷腥也就偷腥吧,居然還敢擺到他面前來,這是活膩歪了吧!
將他的腦內活動統統無視,褚默梵只有簡短的兩句話:“不知道,你看著辦吧。”說完,轉身出去了。
南風一個莫名其妙,看看診床上的巖箐,再看看門口不見了面的人影。
略微給巖箐做了點初步檢查,確定她只是中暑太累,南風就也識趣的將她交給了這裡的醫生和護士照料。然後離開診室在外面的走廊裡找到了正雙手抱胸坐在等待椅上的褚默梵。
“什麼情況?她怎麼會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南風將聽診器收攏了,放進白大褂的口袋裡。
“我怎麼知道。”還是那酷酷的樣子,褚默梵一提到巖箐,就是表情非常不悅的。
面對他的一問三不知,南風無語了。
人都是你給帶來的,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這說的過去麼!
不過從褚默梵的表情南風也猜得出來,這巖箐怕是自己偷摸著過來的,還纏的褚默梵煩的很。
“夏夏知道嗎?”沉默思考半響,南風又問。
這次褚默梵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你敢告訴她試試!”看到他著急的樣子,南風大翻白眼。說:“什麼話,難不成你真和巖箐發生了什麼?”
“怎麼可能!我的心裡只有夏夏!”立即堅決的否認,褚默梵猶似怕他不信了一般。而這種激動的表現,脫口而出的酸味話語,顯然在他身上是很少有的,南風簡直就是沒見過。
現在看到他這激動的樣子,南風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再道:“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我……”恍然回過神來,褚默梵又沉著眉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