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雖是年紀相仿,但一時也沒有什麼話好說,林詩空想起林盤走時還念念叨叨說要自己小心這個傢伙,別讓這個傢伙佔了什麼便宜之類的,這個傢伙雖然長得一臉清秀,看著挺有好感,但是膽子也忒大,要知道,這裡可是異界空間,要是死在這裡可就真是死了,好好的菩提院不待著,偏偏要跑去花果山。。。
火沒什麼時間與心力理會林詩空,一直在內心細細盤算自己的計劃,理清這些計劃要利用的東西太多太多,要與日本青年一代的智者伊藤博弈,更要在各個神話人物之中穿梭,甚至要對抗那些大能,自己給林胖子和絃的計劃雖然看著瘋狂,實則是安逸。自己所要面對的才是真正的危險,其中給林胖子和絃的計劃包含了上天宮之後的一系列指示,但計劃終究是計劃,與實際往往有所差別,火雖然自信他倆若是按著自己的計劃做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但難免二人可能會遇到一些突發事件,那火真是要自責一輩子。
火有些失神,又想到讓二人上天宮的計劃中還隱藏著一個計劃,算是測試二人,但也是十分兇險,火有些頭疼,自己明明才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怎麼就和一個老頭子似的怕這怕那。
林詩空偷偷瞄了一眼這個完全當自己不存在的少年,自顧自的長吁短嘆,從上午從菩提山出來,就一個勁的趕路,林詩空不免有些害怕,晚上住哪,自己孤身一人,雖說自己也算是覺醒者預備人員,還是明年幻院的新生,但說實話目前和麻瓜並無太多的不同,要是眼前這傢伙起了歹心。。
林詩空就這麼胡思亂想,輕微被迫害妄想症的丫頭愁的肚子都餓了,不禁摸了摸了肚子。
火當然不知道林詩空的想法,就覺得這丫頭整天笨笨的,雖然笨笨的人幸福是幸福了,但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的世界還是殘酷的叢林法則比較實用。
二人穿過茂密的叢林,天色漸晚,西牛賀洲的夕陽與現實世界的夕陽不一樣,這裡的夕陽如烈火般絢爛,泛紅在整個碧藍的天空,形成大片大片的火燒雲,卷積的雲層厚重得像極了街邊賣的大個的棉花糖,懸掛在碧藍的桌布上,與火記憶中現實世界滿是霧霾的天空形成鮮明的對比。
二人一下山,火停了一下,有輕微被迫害妄想症的林詩空禁不住在多想,只見火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小小的碧綠的小劍,拋到空中。
只見在林詩空驚呼聲中,傳說中的飛劍轉瞬間變得兩米有餘,碧綠小劍靜靜的懸在空中,火明顯有些疲倦,拍了拍飛劍,試試,發現確實能撐住自己的重量,一翻身就上去坐著了,轉頭看了眼林詩空,道:“上來吧。”林詩空還在發愣,一聽急忙使勁爬上去,剛坐穩,火試了試,手指向前一指,飛劍開始緩慢加速,居然真的就飛起。
火看了看天色,停止思索各種計劃,奇怪的看了一眼林詩空,火一直覺得林詩空對自己有戒備,自己也並不在乎,半天下來這個小妮子時而氣鼓鼓,時而對自己一副提防,時而似乎又想和自己說點什麼,終究也沒說話。火想得頭疼,那邊的各種神靈和伊藤就夠自己想的了,哪來多餘的腦細胞去想這個小丫頭。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林詩空愈發不安。
火淡淡道:“放心,有你住的地方,走得時候我和絃那傢伙借了他的壓縮帳篷來的。”
想了想又道:“今天那個飛劍是菩提老祖借我的,我完全不會使用,勉強能用來當代步工具而已,要不我一點野外生存經驗也沒有,咱們根本走不出這塊地。”
林詩空有一種小心思被戳穿的窘迫,可愛的臉龐冒出一片紅暈,咬牙如同細蚊的聲音輕輕的嗯了一聲。
天色漸晚,二人依舊在一片茂密的叢林中穿行,夜間前行哪怕火敢林詩空也是絕對不會願意的,火找了處背風的地方,周圍大樹茂密,夜晚間的星星格外的明亮。
火在現實中不過也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野外求生經歷也根本沒有。
故作鎮定的火拿出弦很不情願的給的膠囊,學著弦的樣子,按了按膠囊,膠囊瞬間膨化成一個帳篷,只需要固定住支架就可以。
帳篷裡面有生活必備品,手電筒、食物都在裡面。
火倒是第一次使用,林詩空是見過的,可是火倒是沒什麼興奮的,倒是林詩空這個小丫頭,既有忐忑也有興奮,火默默的從帳篷裡拿出一番薄被,打算自己睡外面守夜了。
林詩空看著火默默的把被子鋪到外面,也略顯歉意,二人就這麼沉默的吃著從菩提院帶出來的生硬饅頭。
一直沉默的火突然冒出一句:“那次。。。謝謝你了。”
林詩空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麼,笑道:“當時也挺奇怪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