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空只聽到外面的一陣槍響,緊接著一陣怒吼打鬥聲,聽得不太真切,過了好一會兒,外面才沒了動靜,終於鼓起勇氣打算出去看看。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胖子的身影閃了進來,竟是林盤!
“表哥!!嗚嗚嗚!!”林詩空大悲大喜,驚喜交加之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盤其實走了一會兒又返回來了,當他回來的時候木屋面前就只有兩具牛屍,已經不見其他人的身影,聽到屋內還有聲響,知道有人,急忙走進來。
林盤也不多解釋,帶著林詩空急忙消失在夜色之中。。。。
隨後徐青和剩餘部隊回防,全殲剩下的牛頭人,至此一役,整個倖存者營地十之存二,有些村民外出打獵得以倖存,普通人只活下來了七人,覺醒者只活下九人,其餘有些失蹤,有些屍骨無存
而伊藤那邊精銳力量全滅,伊藤身邊僅剩八位初忍,自己留在牛頭人酋長那邊作為交換人質的人顯然已經被憤怒的牛頭人酋長當下酒菜了。伊藤先以詭計讓迫使牛頭人酋長和其交換人員,然後用精神力控制牛頭人去攻擊村子,現在伊藤重傷,無法繼續欺騙牛頭人酋長,那些人員全被屠殺,身邊原來的覺醒者,讓徐青基本殺了個精光。。。
火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一張好美好美的臉,竟是色膽包天,用盡力氣抬起手,伸手想摸。。喃喃道:林詩空?麼麼噠。
結果。。。
青蔥玉指毫不猶豫,一巴掌下來。。打得火差點一口氣背過去,差點直接把火給打死。
多日後。。
“總之,雙方的籌碼重新回到了一個平衡點,都少得可憐,但起碼,徐青這裡沒有那麼被動了。小廢廢,你說那麼多就是這個意思吧?”眼前一個聲音輕聲道。
“對!”火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火很鬱悶,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劇痛,身體和散架了似的,幾乎完全沒知覺,還以為自己死了,結果發現自己其實是被眼前這個傢伙救了,而自己身上已經被繃帶包成了木乃伊,渾身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勉強動彈,正在半空中漂浮著,定睛一看,自己身下墊了一層柔軟又奇特的飛毯似的薄膜,想來就是這層薄膜能夠讓自己浮空,整個人就這樣,渾身包著繃帶,像個人形氣球似的懸浮在了空中,然後那個聲音的主人,晃晃悠悠的拿了根繩子綁在與火固定的飛毯薄膜上,和放風箏似的,牽著火走。
這一切始作俑者的名字叫,弦。
是長年戴著一個銀白色口罩,齊肩短髮,雌雄莫辯的傢伙。
哪怕隔著口罩,單單看弦的眼眸與眉毛就知道弦的外貌一定不一般。
偶爾有一次,弦脫下口罩,露出外貌,看得火驚為天人。
火那時候終於明白,如果一個人的美到達極致之後,是超越了性別的存在,如同一個最好看的男星去演女性也一定不難看,最美的女星去演男性也會毫無違和感。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弦是雄雌?
火覺得如果弦是男人,那一定是天底下最秀氣的男子。
面若桃花,鬢尖如雲,英氣逼人。
有詩云: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如果弦是女人,那一定是天底下最出塵的女子。
火看弦就沒來由的與自己腦海中曹先生描寫的那位林黛玉相重合: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
淚光點點,嬌嘆微微。
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弦不說話的時候,那真是一幅精美到極致的風景畫。
短髮剛到肩,配上一身黑色中性西裝,真是又酷又帥。
火在剛甦醒的前幾天,嘗試著詢問弦的性別。
“那啥,救命恩人吶,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