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臉色有恙,左右看了一眼周圍的僕從,言道:“這裡不方便,還請徐兄借一步說話。”
徐寒心領神會,他又點了點頭,示意楚仇離等人稍安勿躁。諸人自然是配合得很,紛紛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咳咳。本聖子要與徐兄商量我大楚的軍國要事,你們就在此處伺候諸位俠士吧。”姜越也隨即沉著臉色朝著周遭的僕從言道。
那些僕從聞言紛紛點頭喝到:“陛下萬歲。”
姜越無奈的朝著徐寒搖了搖頭,這才領著徐寒離去。
......
坐在姜越那佈置得極為講究的書房中,徐寒隨意的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的看著姜越。
反倒是那姜越此刻卻像是那初次見到情郎的黃花大閨女,扭捏著身子,似乎有些不適。
徐寒奇怪得緊,不禁笑問道:“姜兄不是說尋在下有大事要談嗎?怎麼到了這時有閉口不言了?”
姜越的神色古怪,他聽聞徐寒之言後直直的看了徐寒好一會的光景,方才沉眸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如何才能信任你?”
那謹小慎微的模樣,與之前留給徐寒的印象可謂有天差地別的變化。
徐寒耐著性子說道:“姜兄畢竟對徐某有恩,我雖然不清楚姜兄所求究竟是何事,但徐某可以保證,徐某至少不會是姜兄的敵人。”
姜越聞言咬了咬牙,又思慮了半晌方才點了點頭,喃喃言道:“也對。”
“那我就說了。”姜越言道。
徐寒點頭:“說吧。”
“嗯...”姜越歪著腦袋想了想,又很快陷入了困惑:“可是這又該從何說起呢?”
徐寒頓時臉露苦笑,心底暗道為何他遇見的都是這樣古怪之人,但臉上他還是帶著笑意說道:“姜兄不必著急,慢慢來,你想要從何說起便從何說起,徐某聽著便是。”
“大概是八個月前...不對,應該是十個月前...”姜越皺著眉頭開始了自己的敘述。
徐寒也沉下了眉頭,傾耳細聽。
“我與我的兄長躲在流觴閣外,偷看花魁洗澡...”但見到這處,姜越又忽的停了下來,他有些羞澀的看向徐寒,撓了撓頭,言道:“好像不應該從這裡說起。”
本已靜下心來聽著姜越講述的徐寒險些被這少年忽如起來的一句話弄得跌倒在地,他強壓下心頭竄起的火氣,從懷裡掏出了一樣事物,將之放到了少年的跟前。
那時,他盯著姜越,一字一頓的言道:“不若,就從這枚銅板說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