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清面對蕭玄風的憤怒和質問,他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這一份冷靜和沉穩,在旁人看來幾乎就可以和“冷血”這個詞劃上等號了。
蕭玄清一直等蕭玄風把話說完,把最初這一波憤怒的情緒傾瀉光。
等到蕭玄風中途停頓的這一剎那,蕭玄清突然對著蕭玄風剛才坐過的椅子一揮。
椅子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但是下一刻它“嘩啦”一聲響,竟然全都斷成了長短近乎一致的碎塊。
蕭玄清不動聲響突然露這麼一手把在場眾人給嚇了一跳,此時蕭玄風眼神怨毒地看著蕭玄清問:“蕭玄清你這是什麼意思?仗著自己武功修為高,所以想讓我閉嘴是吧?”
蕭玄清淡淡說道:“我此舉是想告訴你,我三十年前就已經是先天境的修為了。
論力道拿捏,我可以在頭髮絲上切菜,卻不損傷髮絲分毫。
以我的修為,又怎麼可能當著你們這麼多人的面,失手打死鵬程?
所以你先別鬧,此事另有蹊蹺,鵬程侄子真正的死因還需要請專人來驗過屍體以後才能確認。”
“蕭玄清,你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
你兒子失蹤了,孫子又常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我家鵬程這些年把南院二房打理的井井有條,你怕他威脅到你孫子蕭天南的地位,所以才刻意借執行家規的名義把他打死對不對?
你剛才也說,你對力道的拿捏精確萬分。
那麼你要借執行家規的名義殺我家鵬程,那也是易如反掌對不對!”
不得不說,蕭玄風這番話有他的道理存在。
蕭玄清也不是個愛多做解釋的人,他只回了蕭玄風一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只說一句,鵬程的死與我無關。”
“蕭玄清,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蕭玄風說完準備將蕭鵬程的屍體帶走,但此時韓忠伸手攔住了蕭玄風。
蕭玄風眉頭一皺,他憤怒地看著韓忠道:“韓忠,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兒已經死了,你莫非連他的屍體也不放過?”
韓忠似乎天生就沒有任何表情一般,皺紋遍佈的臉上不怒不喜。
“二爺,老爺剛才說過,鵬程少爺的死因還需要請專人來驗屍查探。
所以在鵬程少爺死因確認之前,你不能帶走他的屍體。”
“王八蛋!”蕭玄風怒吼一聲,右手一掌拍向韓忠的胸口。
韓忠不躲不閃,硬生生地受下蕭玄風這一掌。
結果蕭玄風整個人被韓忠身上一股巨力彈的倒飛出去,而韓忠卻一點兒事都沒有,只是腳下的兩塊地磚一下子碎開了。
蕭玄風整個人倒地以後吐出一口鮮血,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憤怒的看著韓忠。
此時蕭玄朗和蕭玄月二人站了起來。
蕭玄朗對韓忠道:“老韓,我二哥和大哥之間的事,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
現在我大哥都還沒發話,你竟然敢傷我二哥,你心裡還有沒有一點兒主僕之分!”
“回三爺的話,韓忠練的是‘不動明王功’。
這功法無論是借力打力還是受力卸力,都只是身體本能,韓忠自己也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