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比賽上半場結束的哨聲響起,進入了午休時間,蕭鵬都快鬱悶了,上半場一比一兩隊打平,可是蕭鵬一個進球也沒看到,馬賽進球的時候他在跟莫扎王妃聊天,巴黎扳平的時候阿爾芒來了。。。。。。
現在好不容易沒事了,特麼的中場休息了!
這時候是人們排隊上廁所的時候,蕭鵬卻發現會場中間在舉辦一個紀念儀式,再仔細一看,蕭鵬吸了口涼氣,只見一張碩大的日耳曼軍官的照片擺在球場中間,照片裡的他身穿一身納粹軍裝。
怎麼還公開紀念納粹?蕭鵬懷疑自己看錯了劇本,這尼瑪什麼情況?
潘佩宇看了也不明白,跑到蕭鵬身邊:“鵬哥,這高盧人搞什麼?怎麼還公開紀念納粹呢?”
蕭鵬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這是納粹要復辟麼?言論自由到了這種地步了?”
在一旁的尤美噗嗤笑了起來:“這真不是他們在給納粹搞復辟,照片上的那個人是二戰時候的迪特里希馮肖爾鐵茨將軍。今天是他的忌日,所以搞了這麼個紀念儀式。”
聽了尤美的解釋,蕭鵬更糊塗了:“那不還是紀念納粹麼?”
尤美笑了起來:“你們思考過一個問題麼?,現在巴黎是世界上游客最多的城市,像什麼埃菲爾鐵塔、盧浮宮等人類瑰寶儲存完整,在經歷了二戰那樣的時期,高盧還是日耳曼的佔領國,為什麼這些文物古蹟能一直保留到今天呢?”
尤美倒把蕭鵬給問愣了,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尤美解釋道:“肖爾鐵茨將軍是二戰時期,日耳曼駐高盧佔領軍的最高指揮官,他是出身於普魯士軍人世家,是希特勒為數不多信任的高階將領,只要是交給他的任務,他都會不打折扣堅決執行,在日耳曼圍攻蘇聯的塞瓦斯托波爾時,指揮者一個團的肖爾鐵茨嚴令部下冒死進攻,打到最後,4800人的團只活下來不到四百人,就這樣還是寸步不退,也是日耳曼當時的‘戰神’級別將領。”
“在進攻蘇聯之後,日耳曼把他調到巴黎,希特勒給他的命令是對任何有反抗意圖的市民都要施以最無情的鎮壓,並且在戰爭後期,他接到了另外一個命令,那就是摧毀整個巴黎。給巴黎一個‘盛大的葬禮’。”
“肖爾鐵茨倒是遵守了命令,大批工兵部隊在巴黎城區各個重要區域佈下了大量炸藥,炸藥之多‘足以炸掉全世界一半的橋樑’,什麼發電站、水廠、飛機制造廠、塞納河上所有的橋樑,巴黎聖母院、埃菲爾鐵塔、火車站、下議院大樓。。。。。。就這麼說吧,只要炸藥一爆炸,半個巴黎也就上天了。”
“後來日耳曼克魯格元帥給肖爾鐵茨下令,讓他摧毀巴黎,肖爾鐵茨卻猶豫了,到底是遵守命令還是遵守良知讓他難以抉擇,最後甚至連希特勒都直接給肖爾鐵茨發出密令,讓他摧毀巴黎。”
“而最後肖爾鐵茨的選擇撒了一個彌天大謊,他告訴德國方面‘巴黎大火已經燒起來了’,其實他壓根就沒有引爆,而是讓手下燒燬檔案和卷宗,而後來希特勒要求德國空軍出動轟炸機空襲巴黎,也讓肖爾鐵茨給攔了下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我的人都在空襲範圍內,難道你想殺死和巴黎人同樣多的日耳曼士兵麼?所以說他憑一己之力拯救了巴黎也不為過,所以巴黎人並不恨他,戰後他也被輕判,待了兩年監獄就出獄了,是納粹為數不多的善終的高階將領。現在有這樣的紀念儀式也不奇怪了。”
聽了尤美的介紹,潘佩宇感嘆道:“這西方人觀點確實有點意思,這樣的法西斯分子也這樣大張旗鼓的慶祝一下。二戰白打了麼?”
蕭鵬卻搖頭道:“呃,這個事情咱要兩回說,二戰是二戰,所謂的‘反法西斯’這就要兩說了。你知道二戰時期幾個法西斯國家?”
潘佩宇道:“日耳曼,咦大梨,倭國,這問題太簡單了吧?”
蕭鵬繼續搖頭:“還有一個,就是西班牙,而且西班牙法西斯政權一直到1975年才結束,你現在還說二戰是反法西斯戰爭麼?如果是的話為什麼西班牙沒有事情?”
“啊?為什麼?”潘佩宇問道。
“其實法西斯政權在剛開始出現的時候,很受西方國家歡迎的,當年的世界盃啦奧運會啦,都是在法西斯國家舉辦,甚至希特勒還獲得過諾貝爾和平獎提名,這說明什麼?說明西方國開始的時候是支援這種政體形式的。高盧為什麼當年失敗的如此快?和輕敵固然有關係,但是也有高盧國內和法西斯勢力合作的原因。當時高盧軍隊在高盧戰役第一階段被日耳曼滅了20個多個師,軍官團本來正在猶豫著是否要憑藉剩下的五十個師組織抵抗,結果就在那時候聽說了高盧ngchandang要在巴黎發動起義的假訊息後,立刻決定向日耳曼全面投降,寧可成為日耳曼的附庸,也絕不能允許ngchandang奪權。”
“而後來之所以鬧翻了,歸根到底就是兩個字:利益,三個軸心國侵佔了太多國家在美洲和亞洲的利益了,能不收拾他們麼?而二戰時期,西班牙雖說也是法西斯國家,但是相對於其他三個國家,他沒有損害別的國家利益,自然也就放過了。而肖爾鐵茨這樣的將軍不但沒有損害那些國家的利益,相反還保護了他們的利益,那自然而然的就要紀念了,同時還能顯得自己心胸開闊,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