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她要嫁誰?”
蘇暘瞪大眼睛,感到十分驚詫。
同時也隱隱有些不爽。
以前任菲琳有事沒事就往她跟前湊,和她幾乎無話不說,有人說她們看起來不像是婆媳,倒像是一對兒好姐妹。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蘇暘是真心喜歡任菲琳,真心地把任菲琳當未來兒媳婦。
她也以為,任菲琳對自己是出自真心地喜歡和敬重。
可沒想到,自打她絕了任菲琳嫁烈子的念想之後,她就再也不和她來往了。
甚至連任菲琳的母親,也鮮少和自己碰面了。
哼,這兩母女,還真是夠現實的。
成母暗暗在心裡怪任家母女現實,重利益不重感情。
“你不知道?”
成寬也覺得奇怪。
“她們招呼都沒跟我打一聲,看來是不打算讓咱們知道了。”
成母語氣不善地說:“不想和咱們來往,那以後便不來往吧。反正向來都是她們沾咱們的光,咱們幾時討過她們的好。”
“烈子小時候的事兒,你忘了?”
“就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她們的那點恩情,咱們也早報完了。”
“你這麼說,那我也無話可說。”
成寬不以為然地說:“恐怕以後她們也用不著借咱們家的勢了。”
“這話怎麼說?”
蘇暘訝異極了。
心想,難不成,任菲琳那小妖精攀上了什麼高枝?
可是承北人人都知道任菲琳曾經是成家未過門的媳婦兒,雖然任菲琳最終沒嫁進成家,但誰心裡不嫌棄她是個二手貨呢?
蘇暘自己也摸不準她兒子和任菲琳之間到底到了哪一步。
不過,重要的不是他們有沒有發生關係,而是全承北上流圈子的人,都覺得任菲琳曾經是成烈的女人。
家世好一點的,未必能看得上別人用過的女人,家世次一點的,任菲琳家又未必看得上。
蘇暘也知道任菲琳是高不成低不就了,要說愧疚,對任菲琳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的。
但她不覺得自己虧欠任菲琳什麼。
在她還拿任菲琳當未來兒媳婦的時候,對任菲琳和任菲琳的家人,要錢有錢要關係給關係,她什麼好處沒給過她們?
她們從她這裡得到的,還不夠多麼?
想到這裡,蘇暘又在心裡埋怨起任家母女來了。
“任菲琳這個未婚夫,家世模樣都不差,最要緊的,是有錢。”
成寬淡淡地評價道:“任菲琳嫁給他,下半輩子有福了。那孩子聽說也是個精明的,家裡的財產不僅不會被他敗掉,沒準他們家的資產將來在他手裡還能翻上好幾倍。”
蘇暘瞪大了眼睛,萬萬想不到任菲琳竟然嫁了這個的金龜婿。
“是誰?”
“我也就是聽人提了幾句,忘了叫什麼了。怎麼,你訊息竟然不靈通到這種地步了?”
成寬微微皺眉。
“我心思都在自家孩子身上,哪有那個餘力去操心任家。”
蘇暘辯解說:“我是管不了任菲琳了,虧得她以前還私底下說要一輩子給我當女兒,現在想想真是好笑的很。”
“人往高處爬,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