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還笑話陳佩思識人不清,竟放著那麼多人不嫁,去嫁給於邵民那個浪蕩子。
如今看來,識人不清的,又何止是陳佩思一個啊!
自己要不是瞎了眼,又怎麼會執意要嫁給田承軍這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呢?
甚至為了他,還不惜要與家裡人決裂。
當年父親也是被她鬧得沒辦法了,才勉強同意他們的婚事。
他當時就警告過她,田承軍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無害,他是一隻蟄伏的狐狸,終有一日會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的。
只是奈何夏新知不相信,她迷倒在田承軍的甜言蜜語下,篤定自己的眼光沒有錯,堅信田承軍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
如今終於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價。
只是最疼愛她的父親已經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給她肩膀讓她任性地哭了。
也再也沒有人在她受到委屈時,可以為她挺身而出了。
夏新知越想越傷心,忍不住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終於,等她哭累了,流乾了心裡的最後一滴淚水後,夏新知擦乾淚痕,掙扎著爬了起來。
她紅腫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絕,“田承軍,這是你逼我的!既然你對我無情,那就別怪我對你無義!我夏新知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爛鞋子!”
她踉蹌著走到沙發旁,撿起扔在那裡的手機,撥通了父親當年留給她,讓她萬不得已時才撥打的那個電話。
“喂,檢查組嗎?我要舉報田承軍......”
此時負傷而逃的田承軍絲毫不知自己即將麻煩纏身。他到底顧忌自己的身份,不敢跑到醫院去包紮傷口。
畢竟在這個節骨眼上,田承軍並不想引起別人過多的猜測。
他思忖再三,還是掉頭去了小情人楊鳳敏的小窩。
“叮咚!叮咚!”
門鈴聲起,楊鳳敏放下碗筷,納悶地跑去開門。
這麼晚了,是誰啊?
楊鳳敏開啟門一看,不由驚得瞪大了眼睛,“軍哥,怎麼是你?”
飯廳裡,小男孩聽到動靜,連忙扔下碗筷衝了出來。
“爸爸!爸爸!你來看小寶了嗎?”
小男孩一把撲過去抱住田承軍的大腿,田承軍捂著胸口悶哼了一聲。
看著田承軍不同尋常的蒼白臉色,楊鳳敏這才留意到他胸口隱隱的血跡。
她嚇得臉色發白,“軍哥,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啊?”
田承軍不耐煩地關上門,“進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