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十萬塊已經不算少了,方靜初要是不打牌,足夠她好吃好喝好玩過上一個月。
然她若是將這十萬丟到牌局裡,不過咚地一下就沉沒了,連水花都不濺幾滴。
一開始方靜初把錢輸光了還跑回來攔住於澤然繼續要錢,只是奈何這次於澤然鐵了心要治她,任她怎麼撒潑打滾就是不給。
方靜初沒轍了,只好將四合院裡但凡值點錢的東西都偷偷拿出去賣了,換點錢繼續扔在牌局上,直到賣無可賣,方靜初才覺得自己窮途末路了。
要不是四合院的房產權不在她手中,說不定如今連這間四合院都早早轉賣出去了。
沒了錢揮霍的方靜初,脾氣變得越發暴躁起來,每次逮著於澤然就是一頓冷嘲熱諷,把於澤然氣得甩門就走,徹底不管她了。
方靜初沒法,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跑去麻將館,打那之後,她再不敢大手大腳揮霍了,只能在大廳參加那些小打小鬧的臺子,那些大額的房間再也不敢進去了。
平日裡捧著她的那群人見方靜初拿不出錢來了,一個個都瞬間冷了臉,再也不理睬她了。
他們不過是看在錢的份上才捧方靜初的臭腳,忍她刁鑽古怪的脾氣,如今她都窮得叮噹響了,他們傻了才會繼續讓著她。
一開始方靜初才剛迷上打牌時,模樣還算不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惹得麻將館裡的男人一個個盯著她看。
她剛離婚那段時間還和好幾個男的好過,畢竟她才五十來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於邵民已經許久不碰她了,她哪裡忍得住,不在婚期那段時間出軌已經算是對得起於邵民了。
這不才剛一離婚,她就與麻將館裡常常玩牌的一個男的眉來眼去,很快就滾在一起了。
只是那個男的到底是個心花的,玩了幾次就膩了,又將目光轉向了其他人。
方靜初也是個放得開的,對方不不稀罕她,她也不會上趕著去求人家,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啥夫妻情人關係,合得來就玩,合不來就散,沒啥大不了的。
丟下那段關係後,她又陸續和好幾個男的歡好過,有時是一個,有時興致來了,好幾個牌友滾在一起也試過,甚至經常和一些有錢的女牌友去夜店,找一些小年輕來排解寂寞。
對於方靜初這些荒唐的事蹟,於澤然當然也略有耳聞。
只是他當時已經和她鬧僵了,再也懶得管她。
她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愛咋咋地。難不成還讓他這個當兒子的反過頭來操心她?
於澤然可沒那個閒心,他與方靜初的關係本來就不融洽,如今更是權當她是陌生人。
唯一的兒子不搭理她,沒人管束之下,方靜初玩得越發荒唐,整個上京城都赫赫有名。
認識的人看到了無不紛紛搖頭,更加打定主意要離她遠些,免得被她帶汙了名聲。
方靜初也不在乎,她已經徹底放棄臉面了。
人生不過幾十年,當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