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拒絕,陳秋萍的針頭又快速落了下來,直直戳進他手背肉中,疼得李洪生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他正想罵陳秋萍幾句,卻發現她又猛地將針頭拔了出來,疼得他又是一抖。
陳秋萍握著針頭,一臉緊張兮兮地看著他,“您,您別叫啊,嚇得我手抖,又沒戳中……”
李洪生氣得破口大罵,“他孃的,你到底會不會啊?信不信我投訴你啊?”
陳秋萍握著針頭可憐兮兮地陪著小心,“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太緊張了,您忍耐一下,這次一定不會了!”
陳秋萍話音剛落,又狠狠將針頭戳進了李洪生手背裡,李洪生疼得又是一陣嗷叫。
他心裡氣得直想罵娘,被折騰得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只求這次能成功戳中血管,不然他恐怕真的要考慮換人了。
陳秋萍到底害怕他真的投訴,這次沒敢再使壞,但她還是安了點心眼,加了點料。
她把針頭準確無誤地戳進李洪生手背血管裡,只是沒控制好力道,用力太猛,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李洪生氣得想打人了,他狠狠瞪向陳秋萍,“怎麼回事?你他娘到底會不會啊?”
陳秋萍少不得又是一番道歉,她小心翼翼地在他手背上貼上膠布,在撕膠布時又是狠狠一扯,疼得李洪生又大叫了一聲。
李洪生已經被折騰得沒有脾氣了,他歪倒在枕頭上,一陣哼哼地叫疼。
陳秋萍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她將東西收進包裡,淡淡地說:“你休息一下吧,約莫要吊一個小時。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再來幫你拔針!”
陳秋萍到底怕李洪生好了傷疤忘了疼,一會兒又起色心對自己動手動腳,不待李洪生回應就拎起包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門。
李洪生狠狠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壓根兒沒有力氣去阻止。
這時候他即便再蠢,也知道這小護士剛才是在伺機報復。
他不過是摸了她一把還沒怎麼著她呢,就死勁地折騰自己,要是真把她怎麼著了,會不會一氣之下割了自己啊?
李洪生想到那血琳琳的畫面,嚇得生生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對那兇殘的小姑娘再抱別的心思。
他哼哼地呼了幾聲痛,這時候真是無比懷念溫碧婷的溫柔似水。
那才叫女人啊!像剛才那麼兇殘的叫女人嗎?那簡直就是劊子手!
李洪生打定主意一會兒見到那女人,一定離她遠遠的,省得一個不小心又被她戳一針。
他想著想著,慢慢就陷入了昏睡。
一個小時過後,陳秋萍滴卡開了門,順手將房卡插在門邊上,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她回來的時間剛剛好,此時生理鹽水和葡萄糖都快滴完了。
陳秋萍看到李洪生還在昏睡,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幸好他還沒醒,不然恐怕又是不得安生,還不知道他回過神來後會怎麼對付自己呢!
陳秋萍輕輕吐了吐舌頭,她輕輕拔出針頭,將用完的廢袋子和針頭往垃圾桶裡一扔,拎起工作包,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