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期末考試前的最後一個週五,時值曾老夫人八十大壽。
秦羽風早早就被曾家叫了回去,幫忙籌辦老夫人的壽宴。
連他安置到林熹微身邊暗地裡保護她的那幾個保鏢都被臨時抽調了回去,負責當天晚上的安保工作。
秦羽風忙得分身乏術,壓根兒就無暇顧及林熹微這頭。
加上那幕後黑手長時間沒有再動作,秦羽風也不由得放鬆了警惕。
就在大家都以為應該不會再出事時,於澤然卻偏選在這時機行動了。
前段時間秦羽風盯得很緊,他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如今曾老夫人大壽,他料想秦羽風應該沒有精力再分神注意林熹微這頭的情況了,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下手。
於澤然早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候在林鶯鶯回學校必經的路上,只要她身影一出現,立馬將其帶走,好來個引蛇出洞。
他就不信以林熹微仗義的性格,眼看著自己的好姐妹出事能無動於衷。
其實酒吧魚龍混雜,是最好下手的地方,但於澤然到底顧及杜笙年,不敢在酒吧裡動手。
畢竟杜笙年在粵海那可是掌握半邊天黑勢力的人物,得罪不起。
要是不小心引來了杜笙年的注意,那可真是麻煩大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要是捅破了這個簍子,想必連田承軍也未必能幫他補得了。
於澤然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林鶯鶯從酒吧回學校的途中下手。
這天晚上,林鶯鶯從酒吧出來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南方的秋天來得晚去得早,不過短短几天,G市便已一夕之間由秋入冬。
林鶯鶯裹緊毛呢大衣,搓著手瑟瑟發抖地往不遠處的Z大後門走去。
這條路到了晚上人煙稀少,道路兩旁樹木繁茂,燈光影影綽綽,倒映在地上如同許多古怪可怖的影子,林鶯鶯走著走著未免有些心裡發毛。
儘管這條路已經走了無數次了,但每次經過這偏僻無人的一段時,總是恨不得腳下生風,咻地一下就如同利箭飛離這裡。
在經過拐角處時,眼看著就能看見校門的影子了,這時候意外發生了。
黑暗中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捂住林鶯鶯的口鼻,把她死勁兒往黑暗裡拖。
林鶯鶯嚇得肝膽俱裂,連忙手忙腳亂地掙扎。
她想要尖叫求助,然而嘴巴被一隻大手緊緊捂住,壓根兒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瞪圓了眼睛,淚水迅速浮上眼眶,撲簌撲簌地滾落下來,眼睛裡滿滿都是絕望和害怕。
這時候另一個帶著鴨舌帽和黑色口罩的男人快速走過來,一把扛起林鶯鶯,她還沒反應過來怎會回事,人已經被扔進了停在一旁的麵包車裡。
林鶯鶯恐懼地看著他們,“你……你們想幹什麼?快放我下去!”
她跳起來想去開車門,車子一下子啟動衝了出去,林鶯鶯慣性之下整個人往後摔進了車座裡,直摔得她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