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而是先問個清楚明白,“做到哪種程度?事先宣告,殺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幹,我還想多過幾年逍遙日子呢!”
於澤然給對方吃了個定心丸,“放心吧,不用搞出人命。只需讓對方欠下一屁股債,走投無路狗急跳牆就行了。”
修羅這才答應下來,“這個容易,你把資料發給我,回頭等我好訊息。對了,咱倆熟歸熟,我底下的人還是要吃飯的,我可不能讓他們白白忙活半天沒點好處!”
於澤然聞絃歌而知雅意,立馬答應道:“放心,按上次的價回頭打進你賬戶!”
修羅這才滿意地掛掉電話,他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這個於澤然雖然人品不咋地,但勝在還有點小聰明。
舉手之勞的事情,他還是願意接手的。
於澤然放下電話,鬱結的眉心這才伸展開來。
忙活了這些天,總算有點盼頭了。
眼下只要等林鶯鶯的父親上鉤,他就有辦法將林鶯鶯拖下水。
據他了解,林熹微這人最重情義,他就不信自己的姐妹有難,她能在旁無動於衷。
只要她動了,那一切就好辦,他有的是法子將她拿捏到服服帖帖。
於澤然剛將林鶯鶯的父親林東平的資料發給修羅,大門處就傳來一陣響動。
傭人上前接過方靜初的手包和大衣,“夫人吃過飯了嗎?”
方靜初揉了揉眉心,“吃過了,替我沏杯參茶,有點頭疼。”
“好的,夫人!”傭人點頭退了下去。
方靜初剛想轉身進屋,卻驀然發現了坐在廊道上的於澤然。
她眼睛一亮,驚喜地喊道:“兒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於澤然看著她花枝招展的樣子,冷冷地嘲諷道:“難為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兒子。”
方靜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說什麼瞎話!你爸不理我就算了,連你也陰陽怪氣的是吧!”
於澤然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忽然失去了跟她說話的興致。
有什麼用呢,她壓根兒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於澤然索然無味地站起身,擦著方靜初的肩膀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方靜初有些慌神,連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都這麼晚了,你要到哪裡去?”
於澤然扯下她的手,冷冷地說:“我回學校!”
方靜初納悶地問:“今天不是週五嗎?你回學校幹嘛啊?”
於澤然嘲諷地彎了彎嘴角,“你還記得今天是週五?怎麼不玩到半夜才回來呢?”
他再也懶得說話,賭氣地摔門離開。
方靜初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氣得渾身發抖,“臭小子,真是翅膀硬了是吧!走就走,誰稀罕啊!”
她捂著疼得更厲害的腦仁,怒氣騰騰地返回屋子。
方靜初坐到沙發上,接過傭人手裡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口茶,重重地將茶杯擱在矮几上。
“父子倆一個德性,姓於的沒一個好東西!”
傭人不敢說話,悄悄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