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已經不重要了,所以才說出來。”龍雅熙保持著平靜並炙熱的看向他,“那你是否也能平靜的回答我一個問題?”
付夜白看了看她,眼眸深不見底,最後點頭。
龍雅熙慢慢的鬆懈下來,這才問道,“你可曾……喜歡過我?”
這個問題,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問過。
不是沒想過,而是不敢問。
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對她很冷淡,不像其他她所接觸的男孩子那樣。
她是所有人都捧在手心裡寵著的小公主,唯有付夜白,對她冷淡,不愛理睬。
可能就是這份特別吧,她才會對他多了關注,也漸漸被他吸引,才有了後來的喜歡。
只是這個問題她再也沒有膽量問出口了,她怕他還如從前那樣討厭自己,儘管她已經儘可能的在改正自己,不要像個被寵壞的小公主,因為他不喜歡。
而現在,她敢問出口是因為她可以做到平靜的面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付夜白看向她霧氣濛濛的雙眼,停留了許久許久,最後才給了答案,“有。”
龍雅熙慢慢的笑了起來,似乎已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後感嘆著,“這就足夠了。”
有這一個答案,就對得起她曾經的那些喜歡,也不枉費了那五年的失落。
真的夠了。
她嘴角的笑容漸漸展開,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如同漸漸散去的雨水,撥開雲霧見青天,“樓若淳不見了。”
“什麼?”付夜白被這突然跳轉的話題弄得怔了一下。
“我說,你太太不見了。”
***
從摩天輪上下來,龍雅熙親自送付夜白到了醫院。
一路上他接過很多個電話,也打了很多電話,答案都是一樣,樓若淳沒找到。
等她到醫院的時候,楊文淑已經哭成了淚人。
付染染一直在安撫著,可並沒有什麼用。
付夜白到樓若淳的病房看了看,最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東西。
最後真在一疊檢查報告中找到了樓若淳親自留下的書信。
楊文淑見到那書信,哭得不能自已,根本沒有勇氣去看。
付夜白拿著看了許久許久,明明就簡單寥寥的幾個字。
最後還是付染染忍不住問道,“若淳說了什麼?”
“她說……她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離開。”
楊文淑聽到這話,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病房裡亂成一團,好在這裡是醫院,醫生馬上給楊文淑做了檢查,確定她只是暫時性暈厥後,付染染才安下心來。
付夜白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拿著那兩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