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不是龍雅熙第一次聽說謝意旻的父親,之前謝意旻曾提及過,說他父親不是個有擔當的人,所以和父親斷了關係,多年不聯絡了。
怎麼他父親突然又出現了呢?
而且還把謝意旻強制帶走了……
難怪孟雪瑤會這樣難過,她拉著龍雅熙的手說道,“熙熙,我也不知道小意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要不你先回去吧,若是他回來了,我讓他給你打電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伯母你方便告訴我嗎?”龍雅熙擔心的問道。
孟雪瑤眼眶泛紅,很是難過的樣子,“他的父親不知為何突然帶人來強行把小意帶走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現在也聯絡不上他們,只能等訊息了。”
“需要我幫忙嗎?我可以跟我父親說一下,他能幫這個忙的。”龍雅熙也緊張起來。
孟雪瑤卻搖頭,“別去驚擾你父母了,這是我們家的家務事,我不想鬧太大。”
“是我沒顧慮到這一點。”龍雅熙歉意的說道,“那我陪陪你吧,陪你一起等他回來也行。”
孟雪瑤知道拒絕不了,也只好同意了。
只是不管龍雅熙怎麼問,孟雪瑤對這事兒也是三緘其口,不願多談。
龍雅熙根本不知道謝意旻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人,也無從去了解了。
而此時的謝意旻,狀態並不好,這就是孟雪瑤為何會那般擔心的原因。
他被綁了個結結實實的跪在地上,可下巴卻始終倨傲的揚著。
他面前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滿臉冷然,連那偶爾出現的笑容也都是陰惻惻的。
“小意,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居然擅作主張去捐贈你的腎臟?當我是死了嗎?”謝添冷笑著問道。
謝添便是謝意旻的父親,南洋謝家的長子。
南洋謝家在南方那邊地位之高無人能及,南方所有的商業謝家幾乎都有涉及。
南方那一片的商圈裡時常有著這麼一個說法,謝家裡的人咳嗽一聲,南方的商圈都要抖上三抖。
此番謝添從南方趕來,就是因為知道了謝意旻的行為,十分惱怒。
謝意旻對他的質問置若未聞,還是那樣倨傲的看著前方。
謝添冷笑更甚,“怎麼?這些年我對你們母子不聞不問,你就長了膽子敢和我作對了?”
“你也知道你曾不聞不問十載,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再來過問我的事?”
“你的事?”謝添彷彿聽了一個極大的笑話一樣,忽然逼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說道,“你身上流淌著我謝添的血,你就是死,也得由我謝添說了算!”
謝意旻極為仇視的瞪著謝添,“當年我與母親離開謝家,就已經和謝家恩斷義絕了。”
“那是你說的,我認了嗎?”謝添狂妄的反問。
謝意旻勾起嘲諷的笑,“這麼多年,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謝添見不得他這樣的笑,盛怒之下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打得謝意旻都偏了頭去。
謝意旻卻還是掛著那笑,好像這一巴掌根本沒有影響到他一樣,“當年你也說我身體裡流淌的是你的血,所以我放了我所有的血還你,我們早已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