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車返回後,他並沒有回家,而是來找河西爵喝酒。
只是他到夜場的時候,河西爵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心情糟糕的樣子,還砸了一個包房。
南時見進了那個亂糟糟的包房,拿了酒開啟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兩人誰也沒搭理誰,誰也不像搭理誰。
南時見連著喝了好幾瓶酒,在酒精的麻痺之下,已經有些上頭了。
可他還是覺得無比的清醒,特別是心裡那個地方,特別的清醒,連酒精都麻痺不了了。
電話的資訊聲,在這安靜又凌亂的包間裡響了起來,他馬上就拿出來。
螢幕上顯示著寶寶兩個字,是顧之歡發的。
他單手拿著手機,反反覆覆滑了好幾次,想點開,又不想點開,想看是什麼內容,又怕看見是什麼不想看到的內容。
這種糾結的心情,是鮮少在他的身上出現的。
那手機就這麼在他手裡拿著好一會兒了,最後河西爵從卡座上坐了起來,眯著眼睛看了看他手裡的手機,然後冷笑 了一聲,“是顧之歡發來的資訊吧?”
同樣是男人,自然能更理解對方的心情了。
從南時見進入這個包間開始,明少景就知道,肯定是和顧之歡鬧什麼不愉快了。
因為能左右南時見情緒的人,就只有顧之歡那個狐狸精了!
對,在明少景看來,顧之歡就是一個魅惑了南時見的狐狸精。
要知道他所崇拜的南時見,向來是無所不能的,唯獨總在顧之歡面前栽跟頭。
一個簡訊都能讓他如此糾結!
明少景覺得自己看不下去了,抬手就搶過了手機說道,“不想看我給你刪掉!”
“拿來!”南時見冷著聲音喝道。
那是動怒前的低沉又冰冷的嗓音。
明少景摸摸鼻子,到底是不敢挑釁南時見的威嚴,乖乖的把手機還給了他。
南時見還是開啟了那條簡訊,裡面的內容其實很簡單,是顧之歡在跟他交代她去了哪裡。
她說,“時哥,我有點事情要出差一趟,因為太緊急,就沒來得及和你說,我知道你會生氣,你可不可以先不要生氣,等我回來再給你解釋?我很愛你。”
最後四個字,儼然是最後才加上去的。
南時見看著那四個字,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什麼,總覺得……沒那麼好看。
他失去興致的把手機丟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明少景重新開啟了兩瓶酒,將其中一瓶遞給了南時見說道,“有什麼事情是一瓶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一箱,一個酒窖,喝光我所有的酒都行啊。”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沒什麼下酒的話,只有悶頭喝。
南時見的酒量見長,大概是這些年來經常喝酒的緣故吧。
但明少景那酒量,也是很大的。
明少景自嘲的說,“時哥,你今個兒心情不好,找人喝酒,還真是找對人了,這些年來我最自豪的就是我的酒量了,千杯不醉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這就是你開了那麼多夜場的原因?”南時見嘲弄的反問。
明少景笑得有些痞,“夜場怎麼了?夜場也有真愛,夜場也有真情啊,你沒看到那些個小姑娘,一個個嬌羞的進了夜場,幾杯之後啊,真性情暴露,要多放得開就有多放得開,我可是給他們提供了釋放天性的地方啊,他們都很感激我的。”
“歪理。”南時見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