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顧之歡能稍稍過得輕鬆點,真的要好好感謝梁思議。
就像現在,她一有事情,梁思議肯定會為她想辦法。
顧之歡想到他的朋友比較多,或許比自己一個人苦想要好很多,便把事情和他說了。
當然她沒有說這個鐲子的來歷和它為什麼會碎掉,只說想要修好它。
“原來是鐲子的事情啊,你若是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更好的啊。”梁思議其實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他必須得這麼說,才會讓顧之歡以為她的隱瞞成功了。
“可這個鐲子對我來說很重要,不是其他什麼都可以替代的。”顧之歡很肯定的告訴他。
梁思議看了看她,最後點了頭,“那我幫你想辦法,我還的確有認識這方面的朋友,回頭我拍點照片和影片給他們看看,再給你答覆好了。”
“那就謝謝你了。”
不管怎麼樣,總是一點希望,儘管顧之歡已經不是很抱希望了。
在合歡呆了兩天,回江州的那一晚,梁思議又來接她了。
當然對她而言的理由還是順路……
她又問了修復鐲子的事情,顯得很急切的樣子,“思議,你的那些朋友到底怎麼說啊?”
“還沒給明確的答覆呢。”
“那最快要多久啊?”
“應該明天能給個明確的答覆吧。”梁思議給了個預算時間。
顧之歡只好讓自己再耐著性子等一天了,雖然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的。
梁思議送她到家後,才和她道別離開。
回到家中,母親已經睡下了,陳媽給她弄了夜宵,一定要叮囑她吃下。
在這冰冷的夜晚,還是有一些小溫馨,讓顧之歡能感受到這人間煙火吧。
渾渾噩噩了一整晚,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差不多是第一個抵達南國集團打卡上班的。
休息了兩天,情緒似乎稍稍穩定了,能專心的畫圖了。
她忙了大半個小時,才有人陸陸續續的來上班。
只是南時見,還是沒有出現過。
那扇門,也沒再開啟過。
有時候思緒停止的時候,顧之歡會看著自己的筆尖,想起那天晚上他離開時的冷然背影。
那背影,她看到過兩次。
上一次,是幾年前,她推開他時,他失望又絕望的背影。
而這一次,他更多的好像是落荒而逃……
電話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顧之歡急忙接了起來,有些急切的問道,“思議,有結果了嗎?”
“有了……”梁思議說得有些含糊,“不過……可能是你不想聽到的那種。”
“什麼……意思?”
梁思議嘆了口氣,不想隱瞞,即使知道很殘忍,也只能把真實情況和她說了,“我的朋友們看過影片,又經過精密的計算後,告訴我說,這鐲子……修復的可能性很小,都勸我放棄。”
雖然她知道希望很渺茫,可卻一直在期待著。
當梁思議把這個殘忍的結果告訴她之後,她發現,自己還是接受不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人行走在黑暗之中,好不容易看到一縷光線,想要追逐過去抓住的時候,才發現那不過是海市蜃樓,迷惑人心的美景而已。
這就是現實給她的答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