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低低的喃著，“別說了。”
“不與你說，我和誰說去？這一腔心事，只能和你說，也只想和你說。”夜西戎失笑著。
充滿無奈，也充滿失望，“我一直覺得我挺聰明的，可遇上你之後我發現我智商不足了，什麼都放不下，什麼都忘不掉，像個傻子一樣，一空下來，就會想到從前，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能忘記從前。”
“夠了！”莫笙打斷他，“你下車吧，不管你住哪裡買哪裡，那都是你的只有，和我無關。”
夜西戎這會兒真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女人狠狠的咬幾口，咬到她投降……
可他這會兒，沒力氣了。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真的會這麼做。
人啊，總歸會累的。
夜西戎嘆了口氣，最後開啟車門離開。
莫笙沒有片刻的遲疑，開車就走，像是在甩掉什麼東西一樣。
等車子離開了好久好久，確定夜西戎追不上也看不見了，她才慢慢停下車子，趴在方向盤上痛哭起來。
就在剛才，她真的很想告訴他，他所承受的一切，她也在同樣經歷著。
她差一點就低頭了。
直到最後一刻都是在硬撐著的……
這樣的硬撐還能堅持多久，莫笙一點都不知道，可能一刻也撐不過了。
***
莫笙堅持參與招標，陳老也找了來。
還是想勸她放棄這個專案，莫笙不能理解的反問他，“為什麼放棄？這個專案拿下之後，對公司只有利，沒有任何弊，為什麼要放棄？”
陳老急了，有些著急的說道，“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專案和之前貝家做的那個專案很像嗎？”
莫笙眼神一沉，看著他沒說話。
陳老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說道，“我，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重蹈覆轍了，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你就當是理解我這個老人一下。”
“很抱歉，我理解不了。”莫笙淡淡的說道，“因為我沒經歷過，所以我要去試一試，哪怕是南牆，我也要撞一撞。”
陳老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是來阻止莫笙的，可沒想到莫笙這麼堅持。
最後他只是跺腳嘆氣，“算了，我畢竟就是個董事會的成員而已，沒資格說什麼，你才是有資格的那個人。”
“我沒有這個意思。”莫笙解釋道，儘管她很少跟人解釋，也沒必要解釋那麼多。
但陳老這裡，她想解釋一下，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尊重吧。
莫笙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當年貝家的專案我是不清楚，我想了解也無從起，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會告訴我。”
“你畢竟不是貝家的人，我告訴你做什麼，也罷也罷，你做決定就好。”陳老擺擺手，然後出了辦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能達成期望的原因，莫笙只覺得他好像瞬間就蒼老了好多歲，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這讓莫笙很肯定當年貝家的專案出事，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
陳老肯定是知道一點的，但應該知道得不算多，不然他也不可能還能安然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