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嚴格白了她一眼,“不是讓你找檔案嗎?”
“啊,我沒找到啊。”秦露裝傻。
“不就在這裡嗎?我看你真是老眼昏花了。”
“老眼昏花了你也不能嫌棄,你得養我一輩子的。”
“是,養你一輩子。”嚴格無奈。
等嚴格走之後,秦露才下樓去,見梁塵很淡然的繼續挑選著喜帖,這才鬆了口氣。
***
董事會上,嚴紡也到場了,不過她全程冷著個臉,不怎麼說話。
而嚴以驚在各部門做詳細彙報後,指出了公司這個季度以來工作上的不足。
其中重點就在嚴紡那邊。
如果是嚴格,肯定會給大姐面子,稍稍帶過就行了。
可嚴以驚卻不這樣,他點這名的提醒了嚴紡的失職懈怠等等,弄得嚴紡很沒面子也下不來臺。
最後會開到一半,就摔門離開。
其他人全都戰戰兢兢的,可嚴以驚卻雲淡風輕的繼續開會,並且持續到會議結束。
會議結束後,嚴格叫了嚴以驚留下。
等其他人都走之後,嚴以驚才淡淡的說道,“其實你不叫我,我也會留下,因為我正好有事情要跟父親商議。”
嚴格何嘗不知道這小子要說什麼,只是冷了他一眼,才拿著檔案回辦公室。
嚴以驚也跟著去了。
嚴格讓他坐下,他卻拒絕了,“我不喜歡坐別人坐過的椅子。”
“這椅子是為你單獨安置的,沒人坐過。”嚴格不得不解釋道。
嚴以驚撇撇嘴沒說什麼,而嚴格卻補充道,“這些,都是你露姨的意思,她心思細膩,提醒我這樣做。”
大概是懶得聽他嘮叨吧,嚴以驚便坐下了。
而嚴格這才說道,“剛剛才會議上,你那麼說你姑姑,委實不應該,她心高氣傲的,你這樣傷她的面子,讓她以後還怎麼在公司立威?”
“我只是實話實說,並沒有什麼不妥。”嚴以驚的態度到是很傲慢,“再說了,是你教導我,對待工作要認真嚴謹的,現如今我這麼做了,你卻不滿意了。”
“你這小子……你大姑是你家人,這件事情能比嗎?”嚴格不滿的罵道,“要知道,我都是你大姑帶大的,就算她失職,也要記得她的恩情才對!”
這件事情,嚴以驚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所以他顯得很不耐煩,“我並沒覺得有任何不妥,如果父親覺得我不應該這麼做,那公司的制度完全沒存在的必要了,還有,大姑這些年在公司作威作福做了些什麼,你也是清楚的,如果繼續放縱她這麼下去,到時候……一堆爛攤子,我可不會替你收拾。”
這話,說得嚴格啞口無言,“可是大姑……”
“就事論事,大姑現在已經不適合在公司了,完全可以靠著股份生活,又為何硬要在公司插一腳呢?”
“你這話,可千萬別讓你大姑聽了去,不然她會認為是你在奪權的!”嚴格趕緊說道。
“那就讓她以為是奪權好了。”
“你……”嚴格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也拿自己這個兒子沒辦法,最後只能嘆氣,“算了,就當我沒說過這些吧,總之你以後,還是儘可能的讓著你大姑吧,不卡僧面看佛面,畢竟她對嚴家的付出你也是看見的,當年為了能穩住嚴家的局面,她甚至終身不嫁……這番付出,總要記著恩情的。”
嚴以驚聽了只是不置可否的垂了垂眸,“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