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嚴紡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依舊說道,“再說了,現在的醫學那麼發達,做那什麼試管嬰兒也是可以的嘛,不怕咱們嚴家沒了後。”
“大姐,時代不同了,不是從前了。”嚴格不得不提醒。
“我看你就是糊塗了!!”嚴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秦露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出來,緩和緩和一下氣氛,並小心翼翼的將果盤放到了嚴紡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大姐,吃點水果吧,這都是新鮮的水果。”
嚴紡白了秦露一眼,對她各種不屑,又說道,“咱們嚴家可是大門大戶,這幾百年的基業都是穩打穩紮的,這些全都是因為地位的鞏固啊,當年你聽從了我的安排,娶了那書香世家的小姐,讓咱們嚴家在紡織業上面站穩了腳跟,只可惜我那弟媳不長命,不然……也沒有其他貓狗不如的東西了!”
這話擺明是在諷刺秦露,秦露垂著眸沒說話,可心裡多少是委屈的。
只是這麼多年了,她都已經委屈習慣了。
嚴紡在嚴家的地位,畢竟是有目共睹了。
當年嚴紡的母親生下嚴紡後便過世了,嚴紡的父親又常年在外奔波,根本無暇管顧家中。
大家都以為嚴家怕是要斷了香火的時候,嚴格母子二人被帶回了家。
嚴紡那會才知道,父親早就背叛了自己的母親,並且和那個女人還有了一個兒子。
那會的她,已經知道什麼是憤怒和嫉妒了,她各種為難嚴格的母親,給她難看使袢子等等。
都說繼母難為,嚴格的母親有是個生性溫柔的人,怕別人說她對嚴紡不好,所以總是忍著讓著。
那會兒嚴格還在襁褓之中,根本不知道母親過得有多艱難,在嚴格還不到週歲的時候,嚴格的母親便鬱鬱寡歡而終了,只留下了不滿週歲的嚴格。
嚴格的父親趕了回來,可那時候已成定局,他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那會兒嚴紡像是一下子就懂事了一樣,承諾父親會把嚴格照料好,但前提是,父親不能再娶妻生子。
嚴格基本上算是嚴紡看著長大的,這幾十年來,嚴紡對嚴家,的確很看重,可也管得很多。
很多時候,嚴格都覺得有些看不過去,可以提及吧,嚴紡就會拿往事來說事,也就讓嚴格沒辦法再說下去了。
嚴格的第一位妻子,也就是嚴以驚的生母,就是嚴紡挑選的,的確是個大家閨秀。
只可惜突生變故,她早早的離開了。
後來他要娶秦露的事,嚴紡沒少反對,還把嚴家鬧得個天翻地覆的。
再後來,是秦露跟嚴紡談了一次,之後嚴紡才沒說什麼。
這些年來,秦露對嚴紡很是恭敬,可這並不能讓嚴紡滿意。
該諷刺還是要諷刺,也依舊瞧不起她。
“大姐,往事,就別提了,我覺得小露很好。”嚴格為秦露說話。
嚴紡便是不屑,“你們男人,都只會看皮相的嗎?她是丫鬟出身,本就配不上我嚴家。”
“好了!”嚴格打斷了嚴紡,直接說道,“大姐,你不是要說嚴以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