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著眉,看向客廳裡坐著的男人。
“回來了?”嚴格開了口。
嚴格是嚴以驚的父親,性子如他的名字一樣,很嚴格,這種嚴格還包括對嚴以驚,從小嚴以驚就是在嚴格很嚴格的教育下長大的。
“您怎麼來了?”嚴以驚神色淡淡的說道。
“我帶你露姨出來走走,知道你這段時間在這裡,便過來看看。”嚴格解釋道,末了還說了一句,“你露姨在酒店。”
嚴以驚對這種事情很不感興趣,所以表情還是十分冷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先休息了。”
“當然有事,沒事我來找你做什麼?”嚴格不悅的看著他。
“您說。”
父子倆的對話比商談還要冷漠,似乎沒有一點感情在裡面。
對嚴以驚來說,父親這個角色,就跟公司的董事長掛鉤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馬上你就滿三十了,所謂三十而立,你也到了而立之年,應該考慮一下婚配的事情了。”嚴格公式化的說道。
嚴以驚眼眸波瀾不驚,隔著墨鏡淡淡的看了一眼嚴格,“婚配?這並不在我的計劃範圍內。”
嚴格雖然不悅,但還是忍耐著說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也明白你的身體情況,嚴家這樣的家族,你認為你能為所欲為嗎?”
這話讓遇見嘲諷的笑了起來。
“你只需要配合一下就行,結了婚,你照舊可以過你現在的日子,我已和女方談妥,對方願意接受試管嬰兒。”
嚴以驚臉上的嘲諷更加明顯了,“談妥?我想知道是父親想婚配還是我婚配?”
“放肆!”嚴格拍了一下桌子表示憤怒。
嚴以驚並不以為意,“總之我不會配合,收起你的計劃吧。”
“嚴以驚!”
嚴以驚理都沒理會,直接轉身上樓了。
只留下嚴格在樓下盛怒著,可他真拿自己這兒子沒辦法,特別是他現在翅膀已經硬了,完全不受管控了。
嚴格離開後,帶著一身怒意回到了酒店。
秦露一看他臉色,就知道父子倆沒談好,趕緊給他遞水安撫著,“大少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這小子越來越混了!”嚴格罵了一句。
秦露幫他脫了外套,又一邊幫他整理著,“他什麼性子你是知道的呀,總得慢慢來,逼急了反而不好,或許有一天他自己想通了呢?”
“我怕那一天來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嚴格沒好氣的說道。
“呸呸呸,胡說八道!”秦露趕緊接話道,“我覺得你在給少爺一點時間吧。”
“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傳他,說他是個同性戀,我又解釋不了,我只能想到這辦法啊。”
“我知道我知道,反正我不覺得少爺是個同性戀,你忘記七年前那個女孩了嗎?少爺對她是不一樣的呀。“
說起這事兒,嚴格的表情有些不好,“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別再提了!”
“我明白的,我只是例舉一下,總之少爺不是同性戀,只是他身體有點特殊而已,他不也一直在想辦法治療嗎?或許以後治療好了,什麼事情就都順其自然了,謠言也就散了。”
嚴格雖然知道是這個道理,可他心裡就是不服啊,特別是那幾個競爭對手的臉色,越想越氣,才逼得他走這招的,“我明天再找他說說。”
秦露也勸不了,只能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