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驚你能不能接受事實?她死了,已經死了!”楊起氣得吼了起來,“就在這裡,我親手埋葬了她。”
“不可能。”嚴以驚面無表情的繼續否認,“她不可能死。”
“愛信不信!”楊起氣得踹了一腳一旁的樹幹,掉落一片片樹葉。
嚴以驚靜默了一會,突然走過去,直接彎腰去抓那些雜草。
楊起愣了一下問道,“你做什麼?”
“你不是說她死了嗎?我到是要看看,裡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嚴以驚即使在說話,也沒停止自己手上的動作。
刨開野花雜草後,他開始去刨泥巴。
白色的手套已經變得髒汙起來,他那麼有潔癖的一個人,這會兒好似已經忘記潔癖這回事了,正奮力的挖著泥巴。
楊起過去把他拖住,並往後扯,“嚴以驚,你停下!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放開我!”嚴以驚甩開了他,繼續撲過去挖了起來。
楊起勸不了,只能用別的辦法了,他揮拳狠狠的打在了嚴以驚那張精緻的臉上。
嚴以驚被他重重的打倒在了一旁,歪歪的靠在地上。
天空又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滴滴掉落在他的臉上。
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再次起身,繼續去挖。
小土丘已經被他挖出一個小坑來,手套也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顏色。
楊起氣得再次撲了過去,又一拳頭打了過去,並怒吼道,“她死了,她真的死了,你就別再打擾她了!”
“我不相信!”最終嚴以驚也回以楊起拳頭。
兩個男人就這麼在雨中打了起來,你一拳我一拳的,誰也不讓著誰。
一個說死了,一個打死也不相信。
嚴以驚的保鏢過來,見狀就要幫嚴以驚,卻被嚴以驚阻止了。
他說道,“你們先退下,這筆賬,我親自算。”
楊起抹著嘴角的血,嘲諷的說道,“嚴以驚,你真是個瘋子,當初是你不要她的,現在又來找她,你真是可笑!”
“我和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嚴以驚又是一拳頭打了過去。
楊起被打了個正中,疼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可他顧不上疼痛又一次撲過來回擊了嚴以驚,“可當初不是因為我,你們不會相識!”
“你錯了,她原本就是要接近我的,只不過巧合的是你認識我,她便利用了你和我而已。”
“就算是這樣又怎樣?她死了,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懷裡!”
“你不是醫生嗎?你不會救人嗎?”
“醫生就是萬能的嗎?!我這一生救過很多人,可也有很多人從我手中死去!我是人,我不是神!我不是人人都能救活的!”
嚴以驚無力的躺在了地上,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泥濘不堪了,完全看不出平日裡整潔的模樣。
楊起也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跟著躺在了一旁。
他也和嚴以驚一樣,渾身是泥,臉上也鼻青臉腫的,氣喘吁吁的躺在那兒喘氣。
雨漸漸大了起來,啪啪噠噠的拍在兩人的身上和臉上。
嚴以驚閉上眼睛,任由雨水拍打著自己,只有那喉結正微微滾動著。
楊起淋了一會後翻身坐了起來說道,“行了,你看也看了,結果也知道了,是不是也該鬆手了?”
緊閉雙眸的嚴以驚沒有動,但拿手卻慢慢的摸上了小土丘。
楊起看在眼裡,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