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少還在鳳鳴,包括楊起,也還在鳳鳴。
這陣子夜西戎全城警戒一直在找楊起,嚴以驚是預料到的,只不過茫茫人海要尋找一個人,還是比較難的,更何況他嚴以驚要藏一個人,本來就很容易。
軟禁楊起的這個地方,是一處高階私人會所,平日裡本就很少有人來,偶爾有人會來這裡舉辦個小聚會之類的,才會有人來往。
這段時間會所一直閉館,進出的人也都是嚴以驚的心腹。
嚴以驚回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且喬裝過了,應該是為了擺脫夜西戎的人。
進去會所,一路上都有人在跟夜西戎行禮,“嚴少好。”
“嚴少好。”
“嚴少好。”
嚴以驚一個字沒說,沉著臉直接去了關押楊起的房間。
此時的楊起,過的比夜西戎所想象的要好很多。
歌兒聽著,上好的茶葉和酒水喝著,每日吃的也都是上等佳餚,閒來無事還打打室內高爾夫等等,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這會兒他正在打高爾夫呢,瞄準了洞在比劃著球杆。
可一杆打過去,球直接飛了出去,根本不進洞。
楊起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拿了一顆球繼續比劃著。
旁邊還有兩個人在守著,也不跟楊起說話,但這並不妨礙楊起和他們說話。
“你說這高爾夫球,別人打著好像很簡單的樣子,怎麼我那麼精心的瞄準了也還是打不進去呢?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啊?”
楊起這種問題,素來都是自問自答了。
“算了,你們肯定也不會打,我繼續研究研究好了。”楊起再一次比劃著球杆,計算著距離。
在揮杆的前一刻,門被人砰地一聲從外面踹開了。
他手一抖,球杆就揮了出去……
楊起回頭,看到的是一張驚豔眾人的臉……
額……這張臉上的怒意,也是驚豔眾人啊。
楊起收回視線,看向球,他的表情頓了頓,然後驚訝的說道,“這就進了?我那麼用心打了半天你不進,這麼隨便打一下你就進了?有沒有搞錯?”
嚴以驚帶著盛怒走到了一旁的沙發坐下,翹著雙腿開著楊起,用鼻子冷哼著道,“你到是很愜意。”
“哪裡哪裡,這還得謝謝嚴少的寬待,要知道這種待遇,可能我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楊起四兩撥千斤的回答道。
他最會的,就是刺激嚴以驚了。
嚴以驚眼眸危險一眯,“楊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知道啊。”楊起漫不經心的收起球杆,“我一直都知道。”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廢話的。”
楊起權當沒聽到這威脅,放回球杆後回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飲了一口後說道,“這酒的味道真不錯,我已經很久沒喝到這麼好的酒了,說起來,還是得謝謝嚴少,以前就是嚴少帶我喝過那麼多的好酒,再次喝到,也還是嚴少請的。”
嚴以驚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雙眸危險的眯起,如同蟄伏的獵豹,隨時發起攻擊。
楊起似乎沒預料到這種危險,更或者他就是預料到了也假裝沒看到,慢悠悠的坐在卡座上喝酒,“今天這天氣看上去不錯,L國的雨季也過了,正是一年好秋色啊。”
“楊起,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嚴以驚身子微微往後靠,慢悠悠的說道,“如果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嚴少可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大醉的那一次,那可是我第一次喝醉酒,當時我錯過了一個看診,結果導致對方搶救無效死亡,我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喝酒誤事。”
“這段時間,我給你吃好喝好,只不過是念在過去你曾幫過我,但你這樣蹬鼻子上臉,我嚴以驚,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嚴以驚冷笑起來,“記住,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