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其實，不是我的女兒，這件事情說起來很複雜，說到底，是因為我的自私……”
貝進很難受，連語氣都變得有些哽咽了，“這件事情，你可以去問你的媽媽，但你不要太直接的問，我怕她接受不了。”
“總之，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我沒有生育能力，這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所以我才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一切，還連累了你，爸爸對不起你……”
“貝飛，你要堅強，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被這些給打倒，要知道，你是我貝進最引以為傲的女兒啊……”
貝飛已經淚流滿面。
她從沒想過，父親會在出事後告知她這些事情。
她所記得的，所認識的父親，對她都一直寵愛有加。
原來真正的父愛，是會超越血緣關係的。
***
因為昨天約了舒錦傾，十點，舒錦傾準時到了總統府。
夜西戎在辦公室裡見了他，因為這地方有些太過正式，還讓舒錦傾有些緊張。
夜西戎親自給他到了水後，與他面對面坐下，才開口說道，“雖然很難以置信，但她現在的狀態就完完全全是莫笙，連我都不記得了。”
“貝飛不是認識你嗎？”舒錦傾疑惑了一下。
見夜西戎眼神微深，又突然明白過來，急忙說道，“就算是我，她也不會記得的啊。”
這話彷彿一塊巨石，壓在了夜西戎的胸口上，壓得他喘不過氣。
舒錦傾嘆氣道，“這就是莫笙最擔心的事情，當初你追求得熱烈的時候，她很抗拒，就是擔心有這麼一天，怕你難過，怕你接受不了，也怕你失落……”
夜西戎看著舒錦傾，腦子裡想的卻都是莫笙。
原來她曾想得這麼遠過，原來那時的她，並不是在拒絕，而是在擔心他們的以後。
“可她擔心的一切到底還是發生了。”舒錦傾又一次嘆氣，“其實現在的情況，也不算太壞，至少她還活著不是嗎？就像她當初渾身是傷的出現在我身邊時，我也很慶幸她還活著，這幾年她努力的在讓自己成長，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為的就是能面對這樣的困境。”
“她……那時候過得很不好吧？”
“那肯定的。”舒錦傾垂了眸，再說起，心裡都還會有心疼的感覺，“她一度認為自己是神經病，因為沒人能接受這世上存在著的兩個自己，她吃了不少的藥，看了很多的醫生，但都沒辦法治好，所以她一直很自卑，哪怕在面對別人時，她看上去很平靜，其實心裡並不是這樣，她只是在用堅強做偽裝，好保護自己那顆柔軟的心而已。”
舒錦傾微微的笑了起來，“說句實話，我曾試著想要闖過這片堅強，進入她的內心世界去，可我沒成功，但你成功了，我嫉妒過你，可看她跟你在一起時的那種開心和愉悅，我又覺得很好。”
“她身上揹負著太多的東西，比起貝飛，她過得更辛苦。”
舒錦傾和夜西戎聊了很久，等他走之後，夜西戎的腦子裡都是舒錦傾說的這句話。
比起貝飛，她過得更辛苦。
以為她承載著兩個人的壓力。
蕭政敲門進來，見夜西戎負手而立站在窗前，眉頭緊鎖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開口，“閣下，已經有線索了。”
夜西戎回頭看了看蕭政。
蕭政急忙說道，“莫笙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