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願，你今晚的裝扮很漂亮。”夜西戎稱讚道，還伸手撫了一縷她垂落下來的頭髮，別在她耳朵上。
那一刻，楚願有些情不自禁，直接過去抱住了夜西戎的腰，“西總，你終於看到我了嗎？”
莫笙大概沒料到，自己一過來，就撞見這個畫面吧。
第一感覺是刺痛，心口的位置，彷彿又什麼人拿著一把無形的刀，在狠狠的扎著她的胸口。
而第二感覺，便是鋪天蓋地的痛了。
她真的很想轉身就跑，假裝自己沒看到這一幕，躲開他們，也躲開他。
可她沒有，她站在那裡，就那麼愣愣的看著他們。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有沒有難過，有沒有傷心？
楚願還沒發現莫笙，正閉著眼睛抱著夜西戎告白著，“西總，我很高興你終於看到我了，也不枉我這些年來對你的喜歡了，我真的很喜歡你，一直以來的目標也是嫁給你。”
夜西戎看了看莫笙，見她並沒有什麼表情，那雙眼睛甚至都沒一點情緒，心裡頓時悶得不行，稍稍推開了楚願，叫了一聲，“莫笙。”
楚願聽到這名字，急忙回頭，然後愣住。
她也看到了莫笙，然後緊張的看了看夜西戎，最後不自覺的往夜西戎靠了過去，挽著他的手臂跟莫笙打招呼。
開口的時候，又是平日裡天真無邪的楚願了，“笙姐，好巧啊，居然在這裡碰見你，你也是來看歌劇的嗎？”
莫笙垂著的雙手微微動了動，是她用拇指的指甲狠狠掐了一把手心，然後才露出平日裡說話的表情說道，“那個，小願，我能跟你借用一下閣下嗎？”
“啊？借用？”楚願聽到這個詞，訝異了一下，隨後看了看夜西戎，“西總，你說呢？”
其實楚願很高興聽到莫笙這麼說，這代表莫笙的認知裡，夜西戎是自己的，所以才會用借用兩個字。
夜西戎沉了沉眸，看不出來任何情緒，他將楚願的手移開，交代她，“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好。”楚願立馬乖乖的點頭。
夜西戎便向莫笙走了過來，“去那邊談。”
莫笙便跟著他去一旁的大樹下。
再見面，彼此都有些冷然，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莫笙咳了一下才說道，“我來找閣下，是有事相求，希望閣下能夠幫我一下。”
“幫你？為什麼？”夜西戎反問她，聲音涼涼的，如這夜晚的冷風一般刺骨。
明明才十一月的天，怎麼就冷了呢？
莫笙強忍著寒意，沒有開口，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夜西戎要幫自己……
而夜西戎很殘忍的問她，“或者憑什麼？我憑什麼幫你？你是我什麼人？”
什麼都不是……
這就是答案。
莫笙嘴唇動了動，好幾次都想說話，可那些話就是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夜西戎盯著她，期許著她能說出他想聽的話。
只要她開口，只要她提出要求，只要她表現出一絲期望，他就願意伸出手幫她。
如果他們之間的距離是一百步，這九十九步，他都願意主動去走，只要她給他那一步，他就可以奮不顧身的。
內心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叫囂，莫笙，你說出來，只要你說出來。
（虐不虐……一點都不虐，對嘛，一點都不虐，麼麼噠~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