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手指偶爾動彈一下,李心念幾乎都要以為這個人已經沒有了生氣。
怎麼形容呢?就像是電影裡的殭屍一樣,整個人都是扭曲的。
那雙手,更是隻剩下骨頭,外面包著一層蒼老的皮,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一樣。
暗白過去,給老太太喂水,還叫道,“媽,今天有客人呢。”
“兒啊,是老爺嗎?”
“不是呢。”暗白用毛巾給她擦拭著手,“媽,你困了嗎?”
“嗯,困了……”她眯了眯眼睛,下一瞬,還不等暗白說話,就已經呼呼的睡著了。
前後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老太太就已經陷入沉睡。
暗白還是耐心的將她的手擦洗乾淨,這才拿起一旁的本子,記錄下來時間,然後看向呆呆站在一旁的李心念,“她就是你要找的廖秀雲。”
“怎麼會?”李心念覺得不可思議。
按理說,廖秀雲應該已經死了才對,畢竟她已經看到了她的靈位牌。
暗白似乎猜測到了她的想法,放下筆記本說道,“你是不是在想,廖秀雲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活著?”
被猜中心思,李心念沒有隱瞞,點了點頭,“因為我在一號莊園君家的祠堂發現了她的靈位牌。”
暗白冷冷的笑了起來,那雙眼睛變得愈發的冷然了,“她現在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李心念被他的話諷刺的說不出來,只能看向床上的廖秀雲。
這個人,完全已經看不到一點生氣了,那瘦骨嶙峋的手臂上,佈滿了褐色的斑點,看上去十分的噁心。
從遠處看,幾乎就是一具骷髏了。
暗白給她蓋好被子,這才慢慢的看向李心念,“她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這個病折磨了她很多年,期初患病只會想睡覺,後來就開始肌肉萎縮,逐漸失去力氣,連一個水杯都端不起的那種,到後全身的肌肉都萎縮之後,就只能終日臥床了,每天24個小時裡,幾乎有20個小時都在睡覺,這種奇怪的病,沒有任何藥物能夠治療,這些年來,我遍尋名醫,都沒能治好她的病,只能拖著她的命而已。”
李心念隱隱吃驚,咬著唇不敢說話,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廖秀雲,無法想象她得了這種病之後,是怎麼熬過這些年的。
“你是不是在想,與其讓她這麼痛苦的或者,為什麼不給她一個痛快是吧?”暗白笑得更冷豔了,“因為,我想讓她得到她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
“你想得到什麼?”李心念隨即問道。
“或者,你想從君家得到什麼?”李心念又敏銳的問道。
暗白給了李心念一個讚許的眼神,站起身來,步步走進她,“你的確很聰明,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在所有人當中,你才是與這件事徹底無關的人。”
李心念戒備的看著他一步步走近,然後往後退了幾分問道,“為什麼你會有那個耳墜子?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你以前是君家的人?或者你去過君家?”
“李心念,咱們來做個賭局吧,賭誰的時間更多一些,誰能堅持到最後好了。”暗白微微的笑著,眼神眯著,卻是冷光閃過。
李心念剛想問什麼樣的賭局,暗白就抬手,將她敲暈了。
昏迷前,她恍惚看見暗白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
龍夜爵到底在哪裡?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放開我……
君徹,謝謝你,我還是第一次看江城的星空。
爵哥哥,你能別去賽車嗎?我很擔心。
君徹,你是唯一支援我報舞蹈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