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念沒再細問,轉身上了樓,換上了外出服後下樓對墨叔說道,“我出去一趟。”
“少奶奶,你是去找徹少爺嗎?要我給他打電話說一聲嗎?”
“不了。”李心念拒絕,拿了車鑰匙就出門了。
君徹跟朋友聚會一般都會在清零會所,以前李心念也跟他來過幾次,所以對這裡不算陌生。
她詢問了前臺知道君徹所在的包間後,就直接過去找他了。
當她推開門,打擾到裡面人的興致之後,有人問到,“這是哪裡來的妞,長得不錯啊,清零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姿色了?”
李心念一眼就看到了君徹,她沒有理會那些人難聽的話語,而是直接往君徹走去。
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坐了兩個女人,大概是知道他的身份,正在巴結著。
李心念看得刺眼,直接扯開一個,又過去抓另外一個。
那一個不服氣了,直接掙扎著問道,“你是誰啊?哪裡來的?你憑什麼推開我?”
“我是他太太。”李心念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憑這個,可以嗎?”
到底是在聲色場所混的,聽到正宮尋來了,哪裡還敢吱聲,灰溜溜的離開了。
李心念這才看向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君徹,“這就是你的理由?”
當著眾人的面,她沒有說出那兩個字,但她知道,君徹明白自己的意思。
眾人看了看君徹的表情,便知道這是家事,各自找了藉口離開了,包間裡就剩下兩人。
李心念關掉了吵鬧的音樂,開啟了燈,也將君徹看了個真切。
她以為能從這個男人的臉上找到一絲愧疚或者不緊張,可事實是,他的臉上平靜無波,連眼神都是那麼的淡然,沒有自己鎖臆想的樣子。
突然間她就很失望很失望。
“君徹,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我們離婚吧。”李心念到底還是說出口了。
明明應該是灑脫的姿態,可她的心還是痛得快不能跳動了。
這一切窒息的感覺,都是君徹帶給自己的,李心念要自己深刻的去記住。
李心念什麼時候走的,君徹不知道,只是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坐著。
梁友棋進來的時候他也沒發現,視線還一直落在李心念剛才站著的位置,專注的看著,就好像她還站在那裡一樣。
“君少,少奶奶已經安全到家了。”梁友棋彙報了情況。
君徹慢慢的收回視線,又慢慢的呼吸了一口,心口的地方,還是劇烈的疼痛著。
誰說不疼呢?
哪怕麻木了,也是鑽心的疼。
“那就好。”
這一場戲,落幕了。
“君少,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梁友棋實在不明白,也想不通,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
李心念收到的那些照片,是君徹讓人發的,所以李心念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策劃好了這一幕。
所有李心念所看到的樣子,都是君徹想給她看到的樣子。
而他不願意讓她看到的,一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