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驚愕了一下,“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我想不起。”李心念搖搖頭,“但是我現在,突然想想起了。”
這到是讓大衛為難了,“那段記憶,是你要丟下的,除了你自己,別人也沒辦法幫你撿起來的。”
李心念也知道這一點,才會這麼的不安,“大衛,昨晚我看到他彈奏鋼琴時那不自然的指法,心裡特別的難過,墨叔說,他小時候可是個鋼琴小王子,彈得一手好鋼琴的,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讓他變成了現在這樣,但我隱隱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大衛看著李心念,突然間溫柔的笑了笑,“心念,我第一次在你身上發現這種安寧的表情。”
安寧?
李心念呆呆的看著他。
大衛那出一面鏡子,對著她看,“你看看鏡子裡的自己,是不是特別的平靜?平靜到很安寧的模樣,這樣的狀態,對你來說其實是最好的,這說明你的心態已經調整好了。”
鏡子裡的自己的確有些陌生,那雙水眸裡,是如海面一樣的平靜。
以前她恐慌君徹,卻從沒想到有一天,這種恐慌會被他帶給自己的安寧所替代。
“大衛,我該怎麼做了?”李心念問著鏡子裡的自己。
大衛回答她,“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
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得到了緩和,君徹雖然很忙,但會按時回家。
李心念每天就圍繞著孩子和君徹轉,拉拉在海島上也開始好了起來,大概間隔兩三天就會有影片傳來。
她想念拉拉,問君徹她大概什麼時候能回家。
君徹說快了。
可是李心念不知道這個快了到底是多快,或者到底是多慢。
祠堂動工那天,一號莊園那邊出事了。
墨叔接到電話後,慌慌張張的來告知君徹,君徹聽聞之後,放下遙遙就開車過去了。
到了一號莊園,一堆工人在那裡等著,君徹一到,都紛紛的看了過來。
工頭有些無辜的說道,“君少,你看,你父親硬是不讓我們動這裡啊。”
君徹望去,看到了站在前面擋著一眾人的君倫,表情十分的冷然,怒瞪著這些人,嘴裡還振振有詞,“不許動這裡,這是我們君家的,不許動!”
這些年來君徹雖然極少見君倫,但也知曉他很少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在發呆,偶爾會盯著某個東西傻傻的笑……
像此刻這般緊張,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君徹走了過去,君倫看了過來,有人跟他說道,“君先生,你兒子君徹來了,是他們讓我們來修建這祠堂的啊。”
君臨滿頭大汗的找來,在君徹還沒開口的時候,急忙拉著君倫說道,“爸,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不許他們動我君家,誰動我跟誰拼命!”君倫賭氣的說道。
“爸,他們是要重新修建祠堂,不是亂動的意思。”君臨好脾氣的解釋。
但君倫不聽啊,愣是說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讓動,讓他們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