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敢說話,只能閉嘴自保。
君徹直接下了命令,“修葺祠堂的事情,節後就開始啟動,君臨,負責監督,君越也幫襯著一點。”
沒人反對。
李心念抬眸,正好看見譚思思眼底一閃而過陰毒的光,她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
君徹是財團的執行官,又是君家的當家人,春節都還沒過完就直接忙碌起來。
有的時候李心念都在想,他到底是在忙,還是在躲著自己。
從那天她揭穿他說不想離婚之後,他似乎又變回了原來的那個君徹。
不見緋聞,不見八卦,只有忙碌。
有好幾次她也試著等他回來,可不管她等到多晚,他都沒回來,她剛睡下,他就回來了。
次數多了,李心念也知道他是在有意躲著自己了,索性就不等了,這樣他才可以早點回家,而不是深夜才歸來。
只是她剛剛改變主意這樣做的時候,君徹就出事了。
接到梁友棋的電話,李心念整個人都懵了。
梁友棋在電話裡說,君徹出車禍了。
一聽到這個訊息,李心念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力氣,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隨後又猛地站起身來,只拿了外套就匆匆出門,開車直奔醫院。
一路上,她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
君徹,你不能有事。
大概是因為春節還沒結束的緣故,路上車輛比平時要少,她開的恍惚,到也安全讓她抵達了醫院,詢問了梁友棋確切的位置之後,她直奔目的地。
當趕到那裡的時候,梁友棋就在休息室裡抽著煙,表情十分凝重。
“君徹呢?在哪裡?”李心念著急的問道。
梁友棋掐滅了菸頭,帶李心念去了君徹病房。
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君徹,李心念整個心都揪了起來,過去抓著他的手叫道,“君徹,你怎麼樣了?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病床上的人沒有反應,一旁的護士說道,“病人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
李心念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從來都不知道,人在特別害怕的時候,是這麼的無助。
她緊緊抓著君徹的手,就好像漂浮在茫茫大海上,好不容易才抓到了一根浮木,便怎麼也不會放開了。
對她來說,君徹是她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並且是很重要的那部分,一旦缺失了,可能……她也活不下去。
“君徹,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能沒有你,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她難過的說道。
握著她的手沒有什麼反應,而李心念已經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全都被淚水迷失了雙眼。
她崩潰得不能自已,大概是這陣子壓抑的事情太多,她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張嘴狠狠的咬著,一邊咬一邊說道,“君徹,你到底聽到了沒有,你不能有事,我不允許你有事,你給我醒醒,不然我就用力咬你了……”
這樣的畫面,讓梁友棋一個大男人都看得動容。
“心念……”君徹悠悠醒來,想抓緊她的手,卻發現自己一點也用不上力氣,只能用力的叫著她的名字,可在偌大的病房裡,卻顯得那麼的輕微,幾乎聽不見。
“君徹,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想離婚我也答應你,但你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