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喜歡人的人，都是小心翼翼，不敢輕易開口。
因為他們承擔不了開口之後的結果，因為怕那萬分之一的不確定。
所以這些年來，河西決喜歡他，但也從未這麼正式的跟他要一個答案。
可是，她這一刻就那麼著急的想知道，想確定他的心意，所以有一種豁出去的衝動了。
“我以為我已經做得夠明確了。”秦翩然失笑起來。
“不，我突然不想聽你的答案。”河西決到底還是害怕了。
她垂下了視線，看著自己的腳尖，也看著他的腳尖。
到底還是膽子小了，到底還是小心翼翼了。
秦翩然卻突然抱住了她，有些用力，將她狠狠的，用力的摟在懷裡。
一低頭，他在她耳邊清晰的說道，“阿嬌，我愛你。”
河西決，“……”
她以為，自己又幻聽了。
河西決抬頭傻傻的看著他，那麼的不確定，“你說什麼?”
秦翩然看著她這可愛的模樣，原本難以開口的話，突然變得那麼順利起來，好像又千萬種情緒往外湧，情話也變得那麼的動聽起來，他沙啞而深情的道，“阿嬌，我愛你。”
“再說一次。”河西決的眼眶已經溼潤起來，因為終於聽到，所以感動得紅了眼眶。
“我愛你，阿嬌。”
他重複的說道，深情到深入她心扉。
河西決眼淚終究還是滴落下來，沒有誰能夠體會她現在的心情。
這麼多年了，從年少到現在，所有關於情竇初開的事情都是與他有關。
至始至終，都只有他，絕望過，難受過，歡喜過，也幸福過。
多少期許，多少夢想，她終於還是等來了這一句話，卻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再說一次。”
“我愛你，阿嬌。”
“再一次。”
“阿嬌，我愛你。”
“再一次……”
“我愛你，阿嬌。”
“……”
雪地上，腳尖對腳尖中，她微微的踮起腳尖來。
***
秦翩然親自送河西決到家門口，到底是要離別了，河西決剛剛才被他哄好，又紅了眼眶，拉著他衣服，像極了小時候黏著他的她，“那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別再哭了，我可沒有第二條圍巾給你擦眼淚了。”秦翩然趕緊伸手捧住了她的臉，止住她的眼淚，“只是去兩天而已，回來第一時間就找你，好不好？”
“嗯。”河西決點點頭，帶著不捨的說道，“我等你回來，然後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說。”
“什麼事？”
“等你回來再說啦。”河西決搖搖頭，不肯現在說，“總之，我等你回來。”
“好。”秦翩然親了親她，“快進去吧，記得一會敷一下眼睛，不然明天就腫了。”
“好。”
再依依不捨，到底還是要分開了。
河西決目送她進了屋之後，才開車離開。
秦雯看到她回來，好奇的問道，“你今天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