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宇看向管家,“許叔,按時讓我父親服藥,還有三餐也要穩定,如果吃不慣酒店的,就查查附近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飯店。”
“少爺你就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管家保證的說道。
不管什麼時候,莫成宇始終把莫老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儘管父子倆之間,經常會弄得不愉快,但是莫成宇對莫老的孝敬只心,管家是看在眼裡的,他相信莫老也明白這些。
兩人才剛到酒店,都顧不上吃飯,又折返回了醫院,還去買了水果和一些住院需要的日用品。
因為陳晨的體質關係,莫成宇一到醫院就讓他到附近的酒店休息,不能太累著。
陳晨起初不肯,後在陳墨和景染的勸說下,還是同意了。
怕自己也病倒了給他們添亂,陳晨還是很懂事的。
莫成宇親自送陳晨到了附近的酒店,才回到醫院。
這一來二去的,就到了下午了,他都沒顧上坐一下,甚至午餐都還沒吃。
景染自然也是,莫成宇叫了一些外賣,到了蕭雲芳的病房。
三人就這麼在病房裡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餐,陳墨是沒什麼胃口吃的,但景染一直勸著,才多少吃了一點。
下午醫生來巡房的時候,陳墨著急的問了一些情況,醫生都安慰說沒什麼大礙,只是暫時性的昏迷,陳墨的心才算落了地。
景染跟唐綿綿一直陪著陳墨到了晚上,她催促二人回去,他們才回了酒店。
等兩人一走,整個病房就只剩下陳墨跟躺在病床上的蕭雲芳了。
安靜下來,陳墨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問景染她們為什麼會到江州來,又是怎麼知道她們會從那個車站下車的……
陳墨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內情,但因為自己太忙,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沒能去細問。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蕭雲芳,還是像睡著了一樣,沒有反應。
陳墨給她蘸了有些發乾的嘴唇,有給她輕輕的捏著手,看到她粗糙的手,頓時一陣感觸。
從小,陳墨都是在蕭雲芳的照顧下長大的,她沒有體會過什麼叫做父愛,畢竟她連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蕭雲芳是個很堅強的女人,一人帶大了兩個孩子。
陳墨自小就明白自己家境不好,能吃飽飯就已經不錯了,從不奢望去跟同學比。
再後來陳晨得了病,那一陣,連陳墨都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到是蕭雲芳硬是咬牙撐到了現在,市場幹活到深夜,甚至還雷倒在工地上,只因為搬磚比給人家做家政賺的錢要多。
陳墨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決定幫蕭雲芳分擔一些。
她放棄本就半工半讀的學業,每天找各式各樣的工作。
發過傳單,貼過廣告,做過家政,送過快遞……
什麼來錢就做什麼,甚至晚上還要去做代駕,只為了能多幫蕭雲芳分擔一點。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的好起來了,她快要舒一口氣的時候,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陳墨舉得,自己這日子過得真是苦啊。
但她從不在蕭雲芳面前叫苦,就像她也從不說自己累一樣。
母女倆撐著這個家,不管多辛苦,都從不吭一聲。
可是現在,那個她一直引以為傲的依靠,此刻就躺在了病床上,臉色蒼白,雙手枯瘦,才讓陳墨覺得,母親這是老了。